一笑,從懷中摸了十兩銀子放桌上,說道:“這些不當值甚麼,且給月鉤兒做脂粉錢,明日再送幾身織金衣裳。”月鉤兒連忙站起謝了,虔婆笑眯眯收了錢,叫月鉤兒下席來唱。
她年歲不大,聲音柔亮,別有風味,獨個兒唱起來竟是比開先和桂姐兒雙唱更風流俏麗,樂得齊強連連叫好,親下席去將她抱了上來,抱在懷中調笑,又知她會葉子戲,打雙陸,連忙叫上牌具,和她玩作一團,又是親嘴又是咬手,好不快活。
連震雲和李四勤早見過他這樣子,自顧自和相好調笑取樂,待得吳姐兒和李銀兒下場唱了曲兒回席,眾人一起喝酒時,月鉤兒笑著敬了連震雲一杯,“好姐夫,什麼時候帶姐姐家去?也給個準話兒。”
齊強大笑著捏了月鉤兒臉蛋一把,“小油嘴兒,這般想你姐姐進門做妾?嫁進去了,可沒有現在快活自在。”
月鉤兒在齊強唇上咬了一口,也不管桂姐兒連連給她遞眼色,叫她小心說話,嬌笑道:“連大當家府裡還沒當家奶奶呢,奴的姐姐進門了,自然還有快活日子過。”又撒嬌道:“齊大爺家裡的當家奶奶可利害?若是利害,奴可不敢家去。”
齊強哈哈大笑,“我家裡現下的當家奶奶是我妹子,你爺我就等著我妹子說媳婦呢。她自然不會耍那些大婦的手腕子,你大可放心。”
月鉤兒驚笑道:“竟是姑奶奶當家?難不成爺納妾進門也要姑奶奶點頭?姑奶奶定是個利害人,嫁的可是清河人?”
連震雲皺了眉頭,桂姐兒心裡計較,趕著搭話兒道:“齊大爺聯的是清河縣那門貴親?說給奴們聽聽,說不定是混過面兒的呢。”吳姐兒和李銀兒也跟著湊趣,催著齊強亮底兒。
齊強被月鉤兒灌了一回酒,笑著道:“我妹子可是個賢惠人,半點也不利害的。她就是你們清河縣陳大人的夫人。”
四妓齊齊驚呼,桂姐兒瞟了連震雲一眼,笑道:“若是論這位夫人,果真是賢惠得緊,奴家行當裡的姐妹們都說,若是守著規矩,正正經經抬進門裡做妾,遇上和這位夫人一般的當家奶奶,必是容得下的,也不枉我們平日裡在天妃娘娘面前燒的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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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縣后街的桂姐兒(中)(求推薦)
月鉤兒亦是笑道:“齊大爺竟是縣大老爺的大舅子,奴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說話間,虔婆也聽著訊息,趕緊上來磕了頭,敬了酒,重開宴席,再整佳餚。
吳銀兒和李銀兒站起給齊強敬酒,吳銀兒換了銀盅大碗,一口喝了,笑道:“奴雖沒見過夫人,但容奴猜猜,夫人私下裡定是個爽快人,對那許寡婦也算是有怨報怨,有情容情,夫人必也是個海量的。”
這會便是連震雲也笑了起來,李四勤抱著她笑道:“俺的姐姐,你只當天下人和你一樣,三罈子灌下去,連個屁都不放罷。”
虔婆立意要奉承齊強,暗暗給月鉤兒使了眼色,月鉤兒見得齊強人品風流,有錢有勢,樂得被他梳籠了,也好尋個靠山,越發把手段拿出來,齊強見她可意,笑道:“今兒我就在你房裡歇下了,你可不要怕羞。”
連震雲和李四勤皆是大笑,虔婆連忙上來恭喜,叫丫頭們去佈置新房,鋪紅插燭,連大河也不需連震雲遞眼色,上前送了頭面首飾、尺頭段子以作梳籠之資。
正熱鬧間,外頭私窠子裡的人急急報了進來,抹著汗兒結巴道:“齊……齊大爺,齊姑奶奶……來……來……”
他話還未說話,齊強、連震雲、李四勤都唬了一大跳,一把推開懷裡的姐兒,急忙跳起,胡亂整理散亂的衣襟。屋裡的虔婆、姐兒也慌成一團,不知如何躲避,李四勤一邊繫腰帶,一邊惱道:“這地兒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