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梓善說著也想硬著從眼眶裡擠出幾滴眼淚,可是誰知她是屬於鱷魚的,哪有那麼好的演技。最後她只能小心地捧著藥箱遞過去。
可是秋偉全現在恨不得活颳了她,一見她過來就是又想揮手,她見狀自然想向後閃躲,所以藥箱自然就捧不好了。
秋家的藥箱自然不可能像普通人家的用塑膠製品的,這還要感謝湯蕎奇怪的品味。她居然將慈善會上拍回來的一個梳妝盒做了藥箱,這可是純實木的,就在秋梓善‘不小心’間脫了手。
“啊,”何明珠還沒看清,就見頭頂紛紛揚揚地灑下瓶瓶罐罐,緊接著一個堅硬地盒子砸在了她的額頭。
在經歷了劇痛之後,她便開始捧著額頭大喊:“爸爸,我是不是毀容了,爸爸。”
秋偉全趕緊將她身上的東西拿開,只見她額角已經被盒子砸出一個頗深的傷口,瞬間血就大量沾滿了她的睫毛。
秋梓善見狀更是嚇的大叫,她喊道:“明珠姐姐,你沒事吧,你的臉沒被砸到吧?”
何明珠自然看不見只見的傷口,她現在只覺得整個頭都疼得受不了,經秋梓善這麼一喊,她就覺得自己是被砸了臉。一時間完全忘記了平時的優雅大方,嚎啕大哭,便哭便喊道:“秋梓善,你故意想砸我的臉的,你故意的,你搶了我的…”
秋梓瀚第一次見她這麼瘋狂的罵人,而且還是罵的秋梓善,對於他來說,自己可以和秋梓善吵,可以和她鬧,但是別人想動她一根汗毛,都是在和他作對。
“你這個畜生,你怎麼敢這麼對你姐姐,你還算是個人嗎?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兒。你這是想把她毀容了嗎?”
秋梓善也不氣惱,反倒是關心地說道:“爸爸,你還是趕緊把明珠姐姐送去醫院吧,雖然是您將藥箱打落的,可是我相信明珠姐姐心底一定是不會怪你的。”
最後何明珠也顧不得繼續罵秋梓善,趕緊哀求秋偉全帶自己去醫院。
秋梓善抱著手臂站在那裡冷笑地,看著這對相親相愛地父女兩離開。
等他們剛走,秋梓善就走到湯蕎的面前,說道:“媽媽,你是不是累了,我陪你上去休息吧。”
湯蕎看了一眼,完全沒了平日的開朗。她如同一個木偶般看著這幕鬧劇,從她的空洞的眼神裡,秋梓善甚至覺得,其實湯蕎一直都是知情的吧。
對於這樣一個在家裡處處都得丈夫喜歡的養女,作為妻子再遲鈍也是有感覺的吧。
可是湯蕎卻一直沒有追究過,秋梓善不知道哪種選擇對於她的母親來說更好。因為不論追不追究,何明珠這個人已經存在了,甚至何明珠背後的那個女人也早已經存在了。
這次秋梓瀚也沉默地跟著他們一起上樓,秋梓善將湯蕎扶上床後,給她蓋好被子才輕輕掩上門出來。
“你…”秋梓瀚欲言又止的模樣著實難見。可是他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爸爸要打她的時候,他也想衝上去攔著的,可是他卻看見她伸出腳巧妙地將何明珠別倒。
甚至之後藥箱也是,爸爸的手還沒有碰到她,她就將藥箱摔了下去,從秋梓瀚那個角度可以正好看到,那是正對著何明珠的頭。
秋梓善此時完全冷靜了一下,精緻地臉少有的冷酷,她轉頭看著秋梓瀚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居然想毀她的容?那我告訴,其實我更希望藥箱是砸在她的腦袋上,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惡毒?”
秋梓瀚雖然極力想掩飾,可是臉上還是露出了些許震驚地表情。
“可是我親愛的弟弟,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今晚在江南會的事情會被爸爸知道,如果沒有人在他的面前說了些什麼,為什麼他又要那麼生氣?”
秋梓善並沒有將話說透,有時候真正看清一些事情,需要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