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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那一次,讓秋梓善徹底明白;所謂的同情是真的太可笑了。
儘管白富美一再說,她可以自己回家,但是秋梓善還是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輾轉找到了她的家,或者說她臨時的棲身地。
這一處格外雜亂又骯髒的地方,自小錦衣玉食長大的秋梓善,走過的地方從來都是鋪著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她的腳上甚至不會踩上過多的灰塵。
當然那三年幾乎算是流亡的生活,她也是生活在活色生香地賭城維加斯。
她默默地看著這地方,雖然看不清它完整地模樣,可是看著地上隨處可見的垃圾,是這裡出夜擋的小販留下的垃圾,而不遠處就還有幾個小攤依舊在坐生意。
白富美讓她停了車說道:“裡面的路太窄了,我怕會蹭花你的車。”
就在白富美要下車的時候,秋梓善才幽幽地開口問道:“哎,白富美,你會鄙視我嗎?”
這是從醫院出來之後,白富美第一次和她對視,她原本就圓潤地臉頰露出一絲笑容:“不會,你只是在保護你想要保護的東西。”
“不過我大概永遠都沒有辦法理解你吧。”
這個世界其實有太多介於黑與白之間的地方,可是大部分普通的人,他們執著而真誠地相信著黑白分明。畢竟在他們的生活當中,永恆存在且佔據著大部分的就是光明。也許在他們的生活,能夠遇到最大的事情就是,在飯館吃飯被隔壁的酒鬼挑釁然後大打出手。
金錢背後總是沾滿了鮮血和罪惡,雖然秋梓善沒有觸碰到鮮血,但是她恍惚已經看見了罪惡的模樣,它就隔著一層淺淺地紗揚起誘人地微笑,看著她看著她。
所以等白富美走了許久之後,她還是將臉埋在方向盤裡。
沒有人天生就是惡人,可是卻永遠有人選擇成為惡人。或許是因為貪婪,或許是因為他們因為有死都無法放棄的東西值得守護,而她明白,她死都無法放棄地東西正在慢慢地逼迫著她一步步地向前。
就在這時候,她放在車裡的手機,幽幽地響了起來。那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曾經她靠著聽著這首歌,度過了在拉斯維加斯一個又一個無法入眠的夜晚。
而現在她將這首歌設定成了洛彥的簡訊提醒聲。
她的眼中似乎出現個那個男人精緻而又帶著溫暖笑容的臉頰,他的手指似乎都帶著某種熱度,每次當他貼近自己的時候,她就覺得清晰地感覺這個世界的生機,那樣的蓬勃而又栩栩如生。
就如同她小時候喜歡看的哈利波特,當校長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提到愛時,那時候幼小稚嫩的她並不瞭解這個簡單的詞彙。
可是等她長大能理解愛的時候,她卻又將自己自以為是的愛情投諸到一個錯誤的人身上,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那麼,現在,他是她的愛嗎?
“突然有點想你,晚安。”秋梓善握著手機,開啟簡訊就看見這句簡單的話,每一字都簡單可見,可是她摩挲著手機螢幕,心頭卻湧起一陣又一陣的潮動。
終於,她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心,撥通了這個號碼,幾乎是瞬間那邊就接通了電話,他溫暖而低沉地聲音從對面透過電波緩緩傳來,就如同電流在她心頭酥麻敲打出一個又一個字,他說:“善善,你還沒睡嗎?”
她幾乎要在這句話中哭出聲來,她沒有睡,因為她忙著威脅一個差點被輪、jian的女人,雖然她恨這個女人恨不得讓她去死,但是她內心還殘存的良知卻讓她內心受到煎熬。
在很久之後,那時候依舊無法理解她卻依舊堅定地站在她身邊的白富美,就對她說過,這大概就是她和何明珠之間的區別,她就帶著人性中的悲天憫人,而何明珠則已經被金錢、權勢徹底地佔據了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