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更好。是也不是?”
廿三不敢說話。
“我早說過,規矩決不可廢。”他坐回原處,背靠身後柔軟靠背,目光卻還定在廿三身上,“你昨日晚間便提早到了前面村落,尋人問了此事,因你早先便是做這樣的資訊收集的事情的,你便以為你若是事無鉅細的知道了這些,你便能拿這個把柄來揉捏我來,是也不是?”
眼光很冷,廿三縱然從前再試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現在背上也漸漸生出來一層冷汗。
他還是不敢說話。
事實上,姬籬將他的心理揣摩的很到位,但是他現在處境畢竟尷尬,就是被說中了也不敢反抗。但若是承認?他又覺得有損他曾經的英名。
所以只有靜默。
姬籬在上首微微勾了勾嘴角。
原本的傲慢性子,到底磨下來了些。
他便道:“蘇信他們雖從來不是做這些的,但也並非是我教不出這樣的人來,不過時間長短而已。我肯費心思去收服你們,是因為你們在這道上早就混出了些東西,看事情能看到旁人所看不見的東西。於心思上,確實高出我的人一些。但你莫忘了,有你們也不過是如虎添翼,沒有你們,這場仗,我也一樣能贏,如上所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而已。所以不要把你們自己當了不得的人物,我也並不是缺你們不可。若是你仍舊不服氣,現在儘可以走,但若是留下來,就必須按照我的規矩來辦事。”
廿三哪裡敢走,他還不知道廿一的下落。他們倆兄弟從小就是相依為命,他哪裡肯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個狼窩?
但是姬籬已經在逼著他立誓了,他們在江湖裡行走的,最看重的就是誓言,儘管也有出爾反爾的人,但那畢竟是少數。(。pnxs。 ;平南文學網)而這種事,偏又是廿三自己最不喜歡的。
原先姬籬把他們收到麾下的時候,給了他們一個行數,把他們加入他自己的那些人裡頭。但那個時候還算有禮相待,從沒有逼迫他們起誓什麼的,給他們的自由也很足夠。所以他一直當這位是個軟弱可欺的,到漠北參與將蘇青偷樑換柱一事的時候,也是隨著自己的心性來,便釀成了大禍。
這才知道姬籬的手段。
廿三咬了咬牙,想想他還不知下落的弟弟,頭伏下去,“屬下知罪。”
姬籬達到目的,便不再為難他,只道:“回去後去鎮明堂領罰,前後一塊算上。此行你便與我一道吧。”
又轉向蘇信,“讓人送信回去,讓初七就待在京城吧。”
蘇信應了聲是。
廿三抬起頭來,“那廿一……”
姬籬抬起手來,阻了他的話,“他很安全,此番你若做事做的好,我回去便讓你們相見。”
廿三度他面上冷峻神色,只好把舌頭卷裡的話嚥下去,恭恭敬敬的道了聲:“是。”
姬籬點了頭,“很好,你便來說說你昨日探得的東西吧。”
廿三覺得他被這個少年給哄了,但畢竟已經起了誓,再加上廿一還在他手裡,只好不情不願的將他尋到的訊息說出來:
“從村民所說,田廣這人確是這店的主人,也確長他那身材模樣,昨夜他在後院燃香,口中誦經,祭拜亡靈,所以可知確是真人。(。pnxs。 ;平南文學網)”
姬籬聽著,往蘇信放心瞥去,唇邊有點笑意,蘇信卻有些懊惱的低下頭去,暗恨自己的人沒有尋到這些線索,讓廿三現今在這裡得意。
廿三埋著腦袋,不知馬車裡的情景,繼續道:
“但那戶農家卻是年前才起來的,修房時廣請村鄰,所以很多人都知道那裡落了戶人家,但並非是土生土長於彼的人,所以可知店老闆在此撒謊。
店老闆休息的早,沒能檢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