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內容卻是斬釘截鐵地拒絕和嫌棄。
每當這種時候,杜長秋就有種微妙的錯位感,他總覺得這位毛茸茸的聲音聽起來和這個可愛的外表完全不符,總覺得要搭配這種一開腔就彷彿流氓在騷擾人的冰冷男神音,這毛茸茸應該是全身披滿鱗甲,頭頂燃著不滅之火,腳上踏著雷電……總之得強大的彷彿某種洪荒古獸一般的外表。
然而現實是一臉毛茸茸、濕漉漉大眼睛的可愛大牛犢子在皮卡皮卡地看著他,鬧得杜長秋有點精神分裂。
杜長秋不算是個武斷的人,既然對方不喜歡,他就乾脆繼續邊抹鹽燻肉邊問他:「那你要叫什麼?難道你要叫牛角牛尾牛蹄?」
這是獸人們習慣的取名思路,每個獸人取名都會根據自己的原型作為姓,然後再根據自己身上的特點來取名字,比如熊白就是因為胸口那個白色v領特別大,所以就叫熊白。
熊耳是因為他的耳朵生下來缺了一塊,而族長虎牙則是因為牙齒特別鋒利,豹石則是可以在亂石堆之中完美地遮掩自己的蹤跡……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面前這隻大毛茸茸顯然只能姓牛了。
「我叫星。」杜長秋正在努力想這毛茸茸到底要叫什麼比較好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對方認真地說,聲音低沉華麗,如深夜之中淙淙流水,靜謐優雅,他輕聲說,「繁星,我的名字。」
「你叫繁星?」杜長秋還在牛角牛蹄之中思索,萬萬沒想到來了個畫風完全不符的答案,他愣了一下,好奇地看著面前的繁星,輕聲問,「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麼?」
「只記得,我叫繁星。」繁星低聲說,他沒有說的是,他其實也不是特別確定,因為在他的記憶之中,幾乎從未有人真正稱呼過他這個名字。
彷彿這個名字是某種禁忌一般。
但是他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莫名的親切和熟悉讓他只想跟在這個人身邊,就好像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重要,只有眼前這個人才是他留在此地唯一的原因一般。
他想告訴這個人自己的名字,想要聽到他叫自己。
這麼想,繁星就這麼做了。
「繁星。」杜長秋沒察覺到繁星的心思,他看著一臉嚴肅的毛茸茸,只覺得對方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搭配這可愛的外表,簡直可愛的讓人想笑,於是他把臘肉放好、洗完手就摸了摸繁星,然後說,「這個名字好,很可愛,適合你!」
繁星不明白可愛是什麼意思,但是大概聽懂了杜長秋在表揚他,心中十分受用,尾巴微微地擺動著,還想繼續聽杜長秋再誇幾句,沒想到杜長秋誇完轉身,就又匆匆地穿上那身毛皮衣服,往外面走去。
身後的繁星懵了一下,甩著尾巴跟上。
杜長秋這回出來,是因為醃肉之類的事情全做完了,剩下的內臟之內能吃的東西都教給屋子裡的雌性們收拾,杜長秋出來,是為了之前沒殺死的那群小野豬。
野豬長大了之後,如果成群結隊,確實十分兇殘,尤其是獸人世界裡的這些野豬,長得十分巨大,獠牙粗長,面板還硬。
但是小野豬看著還挺可愛,不過有幾頭特別大的小野豬已經開始發育,尤其是有一頭公野豬,已經在開始長獠牙。
杜長秋留著它們的性命,還每天給草料和穀殼煮熟了加一些下水骨頭進去餵給它們,當然不是為了讓它們只是好吃好喝,而是看上了它們這一身肉。
當然,就這麼讓它們長大可不行,他想要的是資料裡記載的,好吃又不腥臭的豬肉。
「豬肉其實很好吃,」杜長秋拿出一柄鋒利的小刀,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溫和的笑容,對著雪豹和大老虎說,「只要把它們閹掉,肉就不會臭了!」
「閹掉?!」雪豹看著杜長秋舉起刀,嚇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