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探子十分震驚,倒是太子公孫班的手下連聲說:「謝大人既然愛慕男子,太子對你一往情深,派我等也是為了保護謝大人,謝大人為何如此趕盡殺絕?」
「哦?那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杜長秋笑嘻嘻地抱著繁星,因為身材的關係,看著不像是他安慰生氣的繁星,反而像是他主動依偎在繁星的身上一樣。
那探子看他表情笑嘻嘻的,一點都沒有感動神色,想也知道今日逃不過被滅口的命運,冷笑一聲,說:「我知道了,謝大人水性楊花,不過是看著這人身材高壯罷了。」
「好!好!」杜長秋鼓掌,十分欣賞地說,「我到時候一定用這個理由回復太子!」
不愧是太子的下人,比杜長秋可會找太子的心結多了。太子公孫班看著光風霽月溫柔體貼,但是論起身量勇武,確實比不上常飛甚至瑜王等人,往日比鬥,都是看在太子的面上,大家相讓,但是遇到在謝永安面前爭風吃醋的時候,太子可也是實打實地輸了好幾次。
於是這不夠孔武有力的問題,也確實是太子的重大心結。
杜長秋樂滋滋地記下,對於探子所謂的水性楊花之類的貶損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勝者永遠都無需聽敗者的吠叫,因為贏家才有話語權。
別說他一心為民,謝永安日後必能留下史書傳唱的一筆,就說謝永安如果真的那麼厲害,能妖媚眾生順便還水性楊花,他也不會那麼慘,被那些人輪番折磨,還留下紅顏禍水的罵名。
而實際上,紅顏從來不能禍水,因為紅顏從未掌握過為自己說話的權利。
這些美人只是一個物件,是帝王將相的獵物、裝點功績的飾品,也是史書上的遮羞布。
他們是歷史之中緋色的點綴,卻從未有過站出來為自己說一句話的權利。他們是否自願,有沒有夢想,一生又是怎麼度過,也無從追究。
掌握了話語權,才有為自己塑造形象的可能性,因此杜長秋壓根不在意這些人對他的攻訐,因為等他日後發展起來,多的是百姓傳唱謝永安的美名。
他樂顛顛絲毫不為所動的態度讓這些人無從下手,尤其是昔日曾遠遠見過謝永安的人,內心都十分震驚,因為此時的杜長秋,和謝永安昔日的表現一點都不搭邊。
當日那個摘了帷帽都會耳朵發紅的謝永安,如春日的麋鹿一般,純潔又惹人愛慕,恨不能摧折;如今這個皮囊一樣,骨子裡卻滑不溜手,任你怎麼罵,他左耳進右耳出,臉上還帶著笑,好看是好看,卻像是長了刺能扎人,這刺還有毒。
他們都覺得,要麼是昔日謝永安太會裝模作樣,騙了自己的主子,要麼就是如今這個謝永安有古怪。
但是他們再也沒機會繼續想下去了,因為審問完他們,杜長秋沒有留這些人,直接處理了這些藏得很久的釘子。
這些釘子陸續被拔出來,杜長秋敲鑼打鼓地給各家送了訊息的百姓送去了賞的肉、布匹和賞錢,看的其他家都眼紅不已。
也讓華容縣裡裡外外都跟過了篩子一樣,一時之間外地來的小偷小摸之人都不敢冒頭,整個縣城風氣為之一肅。
最重要的是,華容縣的百姓們都得到了一次免費的全民教育,終於初步建立了「我們華容縣有新糧和鹽,要注意外地派來的探子想偷我們家」的防範意識。
全靠縣衙的兵丁和衙役不可能完全盯得住,畢竟華容縣在強效擴張期,來來去去的外鄉人太多了,也是人口才能帶來繁榮,不可能選擇把所有陌生人都拒之門外。
但是如果是每個百姓都有了主意防範的心思,外面的人要麼根本混不進來,要麼進來了也不敢隨意動作,或是直接被發現。
杜長秋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還特地讓人模仿這些探子留下的書信筆墨,找了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