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怡在想起裴靳白嘴上口紅都沒有擦就下車去了後整個人貼在車窗上,懊惱到頭都大了,樣子恨不得手臂直接穿窗而出把人從外面拖回來。
裴靳白站在車尾,看著一群默默回去開車都還不忘各種角度偷偷打量他的員工,從他們的表情,好像莫名感受到了一種滿朝文武支支吾吾竟無一人敢言的感覺。
男人眉心因為困惑而微斂,不過此時疏通交通更為重要,又轉身上了車。
然後在他上車的同一瞬,後面被堵著的車子裡幾乎同時發出尖叫爆鳴聲,恨不得集體鑽到前方那輛勞斯萊斯車底去偷聽偷窺,倒貼付費都願意。
裴靳白已經訂了婚的事不是什麼秘聞,只是對於那位傳說中的未婚妻,由於一直藏得很好從未公開露面過,所以和光的人對她的形象一直都很模糊,只感嘆一聲不吭撬走了他們公司最頂級的鑽石王老五。
直到今晚,一群人那麼清晰地看到,自家裴總暈了一嘴的口紅就出來了。
眾人在那一刻好像這才突然體會到了,傳說中的未婚妻真的存在。
不僅存在,甚至今晚大概也在年會現場。
不僅在現場,甚至誘人到讓裴靳白一回到車裡就把持不住,親的那麼用力認真。
一瞬間光是腦補畫面簡直就讓人激動到腳指頭都蜷縮,只恨不能鑽進前面車裡把未婚妻拉出來看看到底什麼樣。
裴靳白重新坐回車上。
他發現顧書怡看他的眼神似乎也說不出的古怪,懊惱中,彷彿夾雜著某種痛心疾首的絕望。
男人直覺跟剛才外面的那些眼神也有關係,終於滿腦子困惑問出口:“怎麼回事?”
顧書怡對著裴靳白吸了吸鼻子沒說話,只是遞給他一個化妝鏡。
裴靳白接過鏡子往上看了一眼。
“……”
一切的謎題在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那一瞬間都被迎刃而解。
顧書怡說服自己這事全怪裴靳白。
明知道她化了妝還要親,親完了也不注意唇上會沾到什麼,說下車就下車,都不給她一點反應攔住他的時間。
只是顧書怡整個人都社死地恨不得化身軟體動物從座椅滑下去,卻發現裴靳白髮現後表現的還挺淡定。
明明頂著唇上口紅痕跡下車的人是他。
“你就不想想下週怎麼好意思去公司?”顧書怡終於忍不住問。
這種量級的八卦,憑裴靳白的影響力,肯定一晚上就在員工中間傳遍了。
她反正又沒露臉可以裝死,但裴靳白不能。
裴靳白聽後看向旁邊似乎正在為他提心吊膽的顧書怡。
“我為什麼不好意思去公司,”他伸手把人撈過來放到腿上,瞧著顧書怡今晚濃妝更添幾分嫵媚的小臉,輕笑了一聲,手臂收的更緊了些,“合情合理,合法合規。”
“不是麼?”
“……”
今晚又是裴靳白幫忙給卸妝洗的澡。
洗到最水灑的浴室到處都是,並且顧書怡莫名覺得男人像是積攢了什麼般帶著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佔有慾,她應付不了只能門庭大開任由作祟,最後被浴巾一裹抱到床上時已經徹底沒了力氣。
第二天是自然醒的。
顧書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裴靳白已經醒了,一手把她撈在懷裡任由她枕著,另一手在刷手機打發時間。
今天是週末,早上可以不用起來上班,一起在床上懶一會兒。
顧書怡還挺喜歡這種不用早起兩個人一起賴床的感覺,從被窩裡往上爬了點。
裴靳白見顧書怡醒了,於是把枕頭立起來給她靠著。
顧書怡看到裴靳白手機上在看財經版塊的新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