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孟司意今天準時下班，祝時雨聽到門口聲響抬頭望去，恰逢他低眸換鞋。鑰匙擱在玄關，孟司意手裡提著兩個袋子徑直進去廚房。
“你去逛超市了嗎？”祝時雨主動同他打招呼，眼中藏著些許困惑。
“沒有，在樓下市場簡單買了點菜。”
孟司意回覆如常，站在流理臺前，低頭整理著袋子裡的東西。
“噢。”見他忙碌，祝時雨怔怔應了聲，便繼續對著電腦工作。
一直到飯菜快好，有香味蔓延出來，祝時雨才發覺不對，按照往常，做飯的間隙，孟司意得空了早就過來，同她說話或者親親抱抱，今天卻毫無動靜。
祝時雨停下手上動作，略作思索了會，關上電腦起身。
她從客廳一直走到廚房，站到了孟司意身旁，他才彷彿察覺到，轉頭看過來。
“等一會，飯馬上好了。”
“你今天有點奇怪。”祝時雨卻沒動，認真打量著他，目光明亮，讓孟司意心底陰暗無所遁形。
“有什麼奇怪的。”他含糊其辭，側過了臉，不再看她。
你今天都沒有親我。
祝時雨原本想說這個，又覺得過於直白，好像她急不可耐。
她不由蹙起眉，手指擱在流理臺邊緣，無意識摳著。
“好了，快出去，準備吃飯。”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孟司意已經出聲趕她，祝時雨在原地站定幾秒，還是順從轉身離開。
餐桌上的氛圍看似和從前一樣，其實又天差地別，祝時雨打量著孟司意，往他碗裡夾了塊小排骨，卻不料，他很快若無其事夾了出來，放回盤子裡。
“今天想吃點清淡的，排骨有些膩。”他這樣說著，自己手中筷子卻伸向了那盤紅燒蝦。
祝時雨：“？”
“我是不是哪裡招惹你了？”一整天下來，祝時雨總算察覺到了問題，從早上消失的早餐到現在的拒人千里之外，孟司意怎麼看都像是在發小脾氣。
她說完放下筷子，一副要好好談談的架勢。
“沒有。”孟司意否定的很乾脆，倒讓她原本想說的話嚥了回去，祝時雨如鯁在喉。
“那你怎麼了？”
“或許我覺得你昨天說得對。”
“？”
“我們過度親密了。”
“為了防止再出現類似不可控的情況，我今晚搬客房去睡。”
“？？”
祝時雨瞪目結舌，滿頭霧水。
“不是你怎麼、突然這麼”後面的話她說不下去，拿在手上的筷子都忘了挪動，祝時雨愣愣的，感覺腦中像是被人塞了一團亂麻。
“孟司意。”須臾，她總算找回了神智。
“你真的確定好了嗎？”
孟司意足足頓了半分鐘，騎虎難下，被迫用力一點頭：“是。”
突如其來的小別扭，橫亙在兩人之間，飯後，祝時雨坐在地毯上研究之後的選題，孟司意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他先前整理了下家務，就是把陽臺上衣服收進來然後疊好放進衣櫃之類，廚房都是祝時雨收拾的，兩人分工明確。
他在房間進進出出，也沒見有搬動東西的跡象，祝時雨只在聽見動靜時分神看他兩眼，之後便一直專注盯著螢幕。
過了一會，周邊居民樓裡陸續亮起燈，辛苦的打工人都下班回家，孟司意若無其事的，挪到她身旁坐下。
他用平板點開了一部電影，同時手伸過來，從祝時雨身側的零食框裡抓出一袋薯片，拆開放在腿上咔嚓吃著。
電影開著外放，雖然音量不大，卻也足以干擾她思緒，更何況同時還有某人吃薯片的咔嚓咔嚓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