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被丟在一邊,他把黑川發熱的身體摟得更緊,聞到曾經熟悉的氣息,那種使人迷醉的幸福感漸漸甦醒了。這個人,這個身體,這個感覺,都是長久以來積壓的渴求,這一刻,石景希望時間就這樣停止下來,讓他們就這樣一直在一起,直到永遠。
彷彿感應到石景的心情,黑川緩緩張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目光漸漸湧起潮溼:“彰吾,你終於肯到我的夢裡來了……”他的聲音在抖,帝王的聲音,無助般顫抖。石景目光幽怨地望著黑川的眼睛,惡作劇地說道:“是做夢,你就是在做夢,你絕對是在做夢哦!”
黑川露出哭一般的笑臉,石景說:“你笑得可真難看。”
一把抱住難得入夢的幻影,把臉埋在他的頸側,石景感到頸窩裡有溼潤的痕跡。不再出聲,黑川開始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思念與渴求,吻著他的肌膚,輕柔纏綿的吻著。
石景不想反抗,閉上眼睛享受這久別重逢的親暱,溫情的氣氛漸漸壓過了室內的冰冷。直到石景意識到黑川的求歡意圖,才不得不開始反抗:“喂,你別脫我褲子,你是病人耶!”
現在反抗似乎晚了,就算是生病中的黑川,也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渴求已久的美味就在眼前,試問人世間有誰能抵抗得了如此動人心魄的誘惑呢?所以在黑川不顧對方抗議,把強硬的手指插入他的體內時,換來石景喘息不止的尖叫:“呀啊……你……手指,好熱……”
黑川發著燒,手指的溫度自然比石景的體溫高。在這種異常熱力的刺激下,石景很快就有了感覺,原本的反抗變得半推半就,張合著喘息的唇溢位壓抑不住的呻吟聲。
“好緊啊……”黑川嘆息著,吻著石景胸前的敏感點,挑逗的技巧一如往日般充滿帝王的風采。
石景在失去理智的邊緣遊走,直到對方沒多久就將更加巨大的炙熱物體擠入他的體內,讓他連呻吟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闊別多日的熱辣痛楚剝奪了僅存的理性,本能地用手臂推拒侵略者的胸膛,卻換不回對方的憐惜,火熱的摩擦,火熱的疼,生命彷彿燃燒起來,匯聚成火熱的淚水,盈滿充斥慾望的眼底。
黑川渾然忘我地在石景身上縱慾,在他的肌膚上留下無數印記,彷彿在用全部生命力宣告著:這是他的,這是他的主權,石景彰吾,這個人是完全屬於他的!
混蛋!你就不會再溫柔點兒嗎?石景在心裡咒罵著,太久沒經歷情事的身體幾乎無法承受突來的侵襲,隨著眼前熱烈晃動的氣流神情恍惚了。疼痛感漸漸麻痺,沉睡的快感迅速燃起。石景丟棄理智清醒時的一切堅持,拉起黑川的頭,狂野的,風情萬種的,魅惑十足的,笑了,微笑的唇,形成最直接的邀吻訊號。
黑川停止動作,目光狂熱地望著石景的動人臉龐,視線從他的眼睛轉移到唇,頭向下沉去,卻避開了唇的邀約,溫柔的碰觸落在臉頰上,吻著那流淌在紅暈肌膚上的滾燙淚痕。
石景有些失望,藉著結合的姿勢動了兩下腰,催促對方的動作。黑川像受到鼓舞般將自己的那部分在他的體內埋入更深,深深的,彷彿將自己的靈魂插入的他的靈魂深處,相互交融,不分彼此。
狂野地律動間,石景高呼著黑川的名字呻吟不止,耳邊盡是黑川激躍的喘息和賣力的呻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們數次揮灑熱情,直到他們都精疲力盡,直到天色漸漸亮起……石景用最後的力氣問:“你……為什麼不吻我呢?”陷入迷離狀態的黑川緊緊地把石景抱在懷裡,喃喃道:“我不能把感冒傳染你……”石景聽了這話竟覺得哭笑不得,淡淡地釋了懷。
他們在凌亂的床單上相擁而眠,憨笑著的大熊寶寶不知何時早已被擠落到床邊的地板上去偷笑了。
黃昏的時候,黑川才從悠長的美夢中緩緩醒來,感冒似乎好多了,可夢中的天使卻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