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的副大隊長時,都面面相覷地猶豫著,但還得執行縣委書記的命令,幾個人只好走上前去,慢騰騰的把於得勝推出屋外,送進了臨時設立的禁閉室。
經過三天兩夜的反醒,於得勝認識到了自己如今已不是地主家的那個扛活的長工和護院的家丁了,他已是一個身穿新四軍服裝的革命戰士,這件事令他從此刻苦銘心,導致了他在日後的工作中,始終能夠掌握著黨的政策分寸,甚至比他的引路人縣委書記祁革命把握的都好,這是若干年以後的話,暫且不提。
8、準備攻城
不久,平陽縣委在江套召開了鬥爭惡霸地主的群眾大會,佃農們紛紛上臺訴苦,揭發地主的罪行,接著,整個江套百多平方公里黑土地上的各村屯都成立了新的農會,因為一些逃逸的地主和土匪常常潛入江套騷擾,很多佃農不敢要分給自家的土地,於得勝就率領他的縣保安大隊,在新四軍留下的那一個排的兵力的協助下,走村串戶,發動群眾,並參加了武裝保護土改的工作。由於這個經歷,於得勝對土改的意義有了深刻的認識,也對廣大翻身農民對土地的渴望有了更大的體會,從此,為農民求生、為農民請命的思想,便在他的靈魂深處悄然孕育而生,而且這一根深蒂固的農民情結,也影響了他以後的整整一生,直至伴隨著他走到人生的盡頭,這仍是後話。
且說於得勝一邊參加武裝土改,一邊與不時溜進江套騷擾的土匪綹子和零星的地主武裝周旋,經過幾次較量之後,土匪們和地主武裝死的死,傷的傷,對於得勝本人與他領導的縣大隊已聞風喪膽,再也不敢進江套了。經過這一階段的打打殺殺,他因新四軍排長郭松和那十幾個戰士的犧牲,而遷怒在地主和土匪身上的仇恨已經淡化了,他現在還有一個心結,那就是想進平陽縣城去親手殺幾個日本鬼子,為被滅門的家人復仇,但他這時的思想覺悟與組織紀律觀念,已不會再讓他孤身行動了,而恰在此時,新四軍的汪團長和縣委祁書記按上級的部署,開始策劃攻打平陽縣城了,作為縣大隊軍事主官的於得勝自然要參與其中,他不僅心中暗喜,公報私仇,一舉兩得,怎不美哉樂哉!
時間過得很快,話說間已是這年的盛夏8月了。
這一日的傍晚,夕陽已從西邊江岸的遠處落下了,天色逐漸的暗淡下來,江套裡各村屯的炊煙和悄然而至的暮靄混融在一起,像一層霧障在低空中繚繞著瀰漫著,江邊上的漁人正收網而歸,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有兩個牧童,甩著樹枝兒,吹著口哨,伊伊呀呀地唱著歌兒,收攏著羊群,哞哞叫著的頭羊也知道該是迴圈的時候了。鳥兒在寂靜的莊稼地裡和長滿蒿草的荒原上踅飛著,許是想在歸巢的最後時刻再撲捉一些昆蟲作為晚餐,也可能是還在留戀那白晝給它們暢翔天空時所帶來的自由,而遲遲不歸,不情願這夜晚的臨近。
但此時,在平陽縣委臨時辦公處的厲家大院裡,縣委書記祁革命和新四軍的汪團長、邱政委,還有現已是黨員與縣大隊大隊長的於得勝等人,卻不在意這晝夜正在交替的時辰,大家伏在一張平陽縣城的地圖上,正在謀劃著如何攻打縣城裡的日偽軍,拔下西滿洮昂鐵路線上的這個釘子。
這時,汪團長把頭從地圖上抬起來,閃動著軍人那種特有的睿智的目光對大家說:“我的意見是先摸清城內敵人的準確兵力和佈防情況,另外,在攻城之前,縣大隊要派一些人先混入城內,戰鬥一打響,裡應外合,這樣的話,很快就能打下縣城。”
祁革命胸有成竹地說:“搞清縣城內的敵情不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