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馬似乎迷路了。”
被梨淚這麼一提醒,書生似乎意識到這馬一直在帶著他們兜圈子,場景似乎似曾相識,好像已經來過幾次了。
“馬老了,估計不中用了,師妹,你對山路熟悉,是否能找到路?”“我在此生活數年,倒是熟悉山路,卻從未見過夏天裡開的墨蘭花。”
書生才注意到路邊居然有一叢只有冬秋才開的墨蘭花,而此時正是盛夏。
“的確有些不對勁。”書生閉眼定感,神魂欲出殼探知周邊,卻感到一股重壓,無法出身半分。“此處有陣壓!”
梨淚左手從額上撥下一根秀髮,以雙唇夾之,右手輕輕一挑,一聲琴響發出,周圍花草樹木光影晃動不止,逐漸化為虛像。
而此時周圍的場景變為一處荒土之地,兩人立刻下馬,書生大喊:“誰人在此佈陣!”
書生意識到自己與師妹現在步入了有人設下的壓魂陣中。
“我!”書生與梨淚的腳下出現巨大的陰影,兩人抬頭一看,居然是一隻小山似的巨大石手遮住了日光。
“道長,在下平日不與人結仇,定是有誤會,道長不知,師妹與我的師尊乃是東城白江,晚輩不敢造次,可否給晚輩師尊一個面子?”
書生知道在能佈下如此隱秘的陣法,道人的修為遠高於自己,現在神魂被壓制,無法出殼,施展不了道術,只能報師父的名字,以求對方留手。
“我先殺你們!再殺你們師父!”遠處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書生心說不妙,居然在此碰上了自己師父的仇人。
巨大的石手不由分說徑直按下,山林為之一震,揚起的沙土如同石雨一般降下。
而佈下的陣也被石手震破,顯現出原來的山路場景,石手本身也化為長滿青苔的碎石。
過了幾息時間,碎石中鑽出一隻巨大的穿山甲,鑽出的洞中爬出兩人,正是書生與梨淚。
驚魂未定的書生髮現陣法已破,運轉道法,從袖中祭出一面旗,旗面展開,從中飛出九個紅魂,向四周飄去,書生又拿出一面天機鏡,站在原地,如臨大敵。
穿山甲又變回了馬的模樣,書生對梨淚說道:“師妹,準備迎敵,此道長不是人,是妖。”
書生明白敵人的修為不會超過御物境界,而石手又是以神魂聚石形成,顯然魂體要強過修道之人,多半是妖。
“這妖道修為高深,想要殺我們卻如此煞費苦心,又是佈陣又是御石,卻不敢光明正大的現身,顯然有所忌憚”梨淚分析道,“一次殺不死我們,肯定會隱匿起來。”
“我已經召出小鬼去給師父報信了,這妖怪畏畏縮縮,定是怕暴露身份。”“我們現在有了警覺,他不可能暗算我們第二次了,如果他不正面出手,是殺不了我們的,現在暫時安全了。”
“還好師父給我多準備了些法器,沒有這化形符,恐怕就危險了。”“還沒完呢。”梨淚指著東南遠方上空。
遠處飛來大約有數百刀槍劍戟,射向二人,梨淚一揮手,一幅巨大的山河圖浮現在空中,刀槍劍戟盡數飛入了山河圖中。
梨淚將山河圖收回袖中,“這些刀劍是從千米之外飛來的,他已經走遠了,還好師父將《東臨山居圖》交付給了我。”
兩人心中慶幸,道圖只能抵擋一面攻擊,要是妖道達到分神境界,刀劍從四面八方襲來,兩人就必死無疑了。
“現在趕緊走,以免那妖怪賊心不死。”兩人上馬,飛快奔向山路前方。
騎馬奔騰的書生與女子恰巧與白虎營凱旋的眾兵士擦肩而過,引起許多士兵的注意。
“現在世道這麼混亂,一個弱女子曾敢和一個書生在這荒郊騎行?”一位伍長說道。“無妨,這土匪已經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