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都要有第一次,有的時候要壓著自己去做,我就能隨時睡覺,學會在最快的時間裡恢復體力。”
阿炳聽明白了這句話,很乾脆地說:“行,我去睡了。”
等阿炳進了裡屋去睡覺,雲動在一塊地墊上盤膝而坐,雙目一閉,打起禪了,這是老和尚教他的禪宗**,靜心養氣,氣起丹田,運至足底,再沿經脈至頭頂百會穴,一呼一吸,綿綿不息,週而復始,五分鐘後,雲動即進入禪定,心無雜念,天台空靈,外界的一絲一動盡能感知。
禪定進行了大約三個小時,只見他長吸一口氣,屏氣不吐,一分鐘後,才緩緩呼氣,且一呼一閉,一口氣吐了六次,內息氣歸丹田,雙目一怔,精光爍爍,黑暗之中好似珠光淡淡,隱隱焯焯,大小周天、四肢百骸,處處是氣,緩緩起身,關節動處,“噼啪”聲響,宛如有節奏的樂曲一般。
站定身形,雲動只感到精氣神都為之一怔,神清氣爽。
他拉開燈,到了衛生間洗了把臉,聽到背後有腳步聲,阿炳已經起來了。
雲動笑著問道:“睡著了?”
阿炳搖了搖頭,苦著臉說:“沒有,中間起來在門縫裡看到你在練功,沒幹打擾你,就在床上憋著,迷了那麼長時間。”
雲動哈哈大笑:“下次就好了,好,我現在做飯,吃過以後我們出門,今天晚上你只負責開車子,到了地方以後,你不許下車,不管看見什麼,不許過問,只待在車上就好,你能不能答應?”
“你就是叫我旁觀?”
“對,就是叫你旁觀,天塌下來也不許下車,如果做不到,你就別去,嗯?”雲動臉色肅然地問道。
“行,我答應你,只管開車,不管其他的事,就在車上等你。”
“好。”雲動滿意地點點頭。
一個小時以後,雲動與阿炳一起出了門,上了車,阿炳問:“雲哥,我們去那裡?”
“厙山。”
“哦。”
車子啟動駛出,向厙山方向駛去。
這時在雲動住的這棟樓的拐角處開出了一輛黑色轎車,無聲無息地跟上了雲動他們的車子。
車子上正是沈凝,她自從與雲動分手之後,回家換了套衣服,拿了隨身物品,找媽媽去討車鑰匙。
衛婉瓏奇怪地問:“你不有車子嗎?”
沈凝撒嬌地說:“媽,今天我不想開我那車,想開小車子。”
衛婉瓏慈愛地說:“行,都隨你。”
把自己的福特車鑰匙給了沈凝。
沈凝又去超市買了些食品,然後開著福特到了雲動樓下找個地方潛伏下來。
一會她看到阿炳從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裡下來,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雲動今天晚上一定有事,她不由的擔心起來,很想衝上樓去勸阻,但她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勸阻百分之八十會被拒絕,於是決定等雲動出去時跟上去,一看究竟。
她開著車遠遠地跟著,不敢靠的太近,她知道雲動太機警,跟了五十多分鐘,把沈凝開的香汗凌凌,終於大致分清楚方向,她猜測雲動這可能是要去厙山。
果然前面的桑塔納上了厙山,七繞八繞,找了個非常寂靜地地方停了下來,沈凝上山前就關掉大燈,只靠著小燈慢慢行駛,在離他們車子大約兩百米的距離也停了下來,然後悄悄的眯在車裡,遠遠地看著雲動他們的車。
這是已是晚上十一點多,半輪殘月掛在天空,時至中秋,四周寂靜一片,只有晚風拂過山林,樹濤聲聲,秋夜的夜晚人略感寒冷,沈凝把身子縮了縮,報著一個車枕;鎖好車門,眼睛緊緊地盯著遠處的那輛車子,心中緊張地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盯了半個多小時,沈凝再也支援不住,一天的勞累與緊張讓她疲憊不堪,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