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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來越緊張焦慮,不詳的預感充斥著心頭,憋悶在胸中的怒火越燃越旺,當他找遍整個峽谷沒有找到施影后,他來到小河盡頭,那是一個斷崖的豁口,大約五十多米寬,河水從這裡奔流直下,落差大約三四十米,形成一條不大的瀑布,水流落入下面深不見底的水潭。
他站立在一塊岩石之上向下俯瞰,下面水汽瀰漫,看不真切,急迫感讓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他解下揹包,找了一個隱蔽的峭壁縫隙中藏好,再次回到那塊岩石之上,雙臂向上伸展,深吸一口氣,雙腳一墊,高高躍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身姿可以與專業跳水運動員相媲美,一個猛子扎入水潭。
過了好一會,他的頭才從水中鑽了出來,然後揮舞著雙臂,撥動著水流,靈動的向一條魚,不一會就游到了岸邊,上了岸,開始沿著岸邊向下遊尋找著,他快速穿行於河的兩岸,不顧疲憊,兩眼通紅,心裡抱著的那絲希望也變得越來越渺茫,胸口開始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悲傷像一把鋒利的尖刀,在他心口又一次劃出一道豁大的傷口,令他窒息,令他絕望。
來回數遍的尋找沒有發現施影的任何蹤跡,他停住了腳步,全身無力地癱坐在地,虎目中流出兩行無聲的淚水,埋頭無聲的啜泣,悲慟在沉默中瀰漫,怒火在悲憤中燃燒。
就在此時,崖上傳來了人的聲音,說的是e文,雲動抬眼望去,正是安東尼一行幾人。
“安東尼,他們一定被昨晚的洪水給淹死了,亂石灘上沒看到屍體,一定是被衝到下游去了。”
“我們一定要找到屍體,不然我們白來一趟,就算是屍體,也值五百萬m元呢。”
“我們下去找,一定要找到,安德烈,你們向右邊沿岸前進,羅傑羅,你們沿左邊找。”
“好的,我們下去吧。”
聽到他們的聲音,雲動渾濁的眼中射出仇恨的怒火,赫然站起,一把抽出別在腰間的虎牙,向崖上再次投去一道充滿仇恨的目光,一轉身,消失在樹叢之中。
安東尼帶著方向彪留在了斷崖之上,安德烈兄弟和另一名殺手佩裡從右邊的山崖繞道向下,另一組由羅傑羅帶隊從左岸搜尋,他們下到了谷底,先沿著水潭仔細地檢視了許久,確定沒有發現才沿著右邊的河岸向下搜尋,安德烈等三人前後相隔十幾米,一人沿著河岸走,兩個人在河邊的樹林中穿行,這裡人跡罕至,河邊的樹木都有一兩丈高,粗壯的樹身大多都有兩抱左右。阿明肩頭有傷,昨天又淋了一場大雨,傷口沾了水,發炎了,人開始有些低燒,頭昏沉沉的,所以走在最後面。
此時太陽昇起的老高,峽谷中只有鳥鳴聲與水流聲,四周一片寂靜,阿明低著頭慢慢地一棵樹一棵樹的檢視,生恐遺漏了一個角落,待他轉過一顆大樹,他感到頭很疼,於是放開槍托伸手揉了揉額頭,此時在他身後的大樹上,一條黑影環抱著大樹,無聲無息地順著樹幹哧溜了下來,站立在他的身後,好似鋼爪的手一抓他的肩膀,巨疼襲人,阿明一搖肩頭張嘴就要呼喊,一柄利刃劃過他脖頸的大動脈,呼喊聲被阻止在聲道里,喉嚨中發出細微的“呃呃”兩聲,眼球向外兀出,迸濺的鮮血噴射出三四米,身體軟到,沒有了氣息,黑影一把拎住就要到地的屍體,再把他慢慢的放倒在地,不讓他發出一點聲響,然後伸手取下他的耳麥、手槍和m16半自動步槍,佩戴在自己身上,然後將阿明的屍體拖進一個土坑,一轉身,身影消失在密林之中。
佩裡在林中搜尋,他顯得很悠閒,在他看來,昨天的那場大雨形成的洪水足以淹沒一切,他這次和安東尼來華夏是組織首領安排的,他的想法和安東尼有著相同之處,認為首領是小題大做,安排這麼多人來追殺一個無名小卒,果然甚至還沒輪到他動手,一次圍堵就將他們的獵物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