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少說話,上去休息。”顧麗雯過來,費著勁兒幫陶樂爬上了床。
要不說學校這床設計不合理,搞得全是上鋪,陶樂想靠自己爬上去那簡直比登珠穆朗瑪還困難。
“你怎麼會遇上搶劫的,昨晚幹什麼去了?”顧麗雯問道。
陶樂縮在被子裡,氣若游絲,“別提了,算我倒黴。”
顧麗雯好意提醒,“你這兩天悠著點兒,研究生複試時間都出來了,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亂子!”
一聽這些事,陶樂就心煩,別說複試了,她畢業論文都沒搞定!似是想到什麼,陶樂突然從床上爬起來,指著桌上的資料夾,“老大,把那個幫我拿一下。”
顧麗雯遞過資料夾,“裝的什麼呢?”
陶樂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剛才蘇易文給她的,說是讓她回去再看。
想起蘇易文,陶樂就有些慌。因為昨天發生的這些事,她對他也不是那麼討厭了。他為她擔心,著急火燎地送她去醫院,如果只是一個老師一個長輩,那麼他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其實他大可以送她回家,或者通知家裡人,但在那時候他並沒這麼做。他幾乎是用強迫的,她沒有選擇只得去他家。好吧,這種事說出去不好聽,但是她像中邪一樣居然睡得很安穩,或許是真的累了。
她不知道蘇易文幾點睡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原本想一直看著,最後實在擋不住周公召喚,迷迷糊糊地閉眼就著了。腦海裡唯一有印象的是那個在辦公桌前翻書的背影,那盞小檯燈的光線並不明亮,卻在她心中成了揮之不去的記憶。
早上,陶樂醒來,蘇易文已經神清氣爽地站在面前,和煦的笑容暖了人心,只不過下一秒丫說出來的話就有些欠抽了。
“你還想賴床到什麼時候,我早上有課。”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某傷殘人士,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陶樂也不是沒骨氣的人,立馬起床,瞪了他一眼,“不用你提醒,老孃早就想回去了。”
蘇易文見她彎著身穿鞋,似乎很費勁,本想去幫忙,也不知怎的,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這丫頭性子太野,就該讓她吃吃苦頭。他板著臉,嚴肅地說:“這幾天別到處跑,醫生怎麼說的你自己知道。”
陶樂拐著腳,走到門邊,“這個您就別操心了。學生我也不打擾了,您忙吧。”
“等等!”蘇易文上前攙著她的手,“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不是還有課嗎。”陶樂雖然有一肚子怨氣,不過看在他態度良好,也稍微收斂了一點。
“我願意,哪兒那麼多話。”蘇易文轉過臉,一把關上門,拎著陶樂就出了宿舍樓。
陶樂算是明白了,蘇易文不僅僅內心陰暗,現在人格還扭曲。丫心情好的時候把你當寶,惹著他又把你當草,一切決定權都在他手裡。
虧她昨晚還對他改觀了,甚至還有那方面的想法,現在看來是她自己腦抽了。
大清晨的,雖然校園裡還沒幾個學生,可他們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組合真的很招人眼。蘇易文畢竟是老師,總有學生認得出,陶樂不想有什麼是非傳出來,她加快腳步只想回宿舍。
“你可以再走快一點。”蘇易文冷不丁地刺了一句。
陶樂縮了縮步子,小聲埋怨,“我這不是不想耽誤你的時間嘛!”
蘇易文沉默,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拿著。”
“什麼東西?”
陶樂想拆開看個究竟被蘇易文阻止,“回去看,別說我這做老師的刻薄學生。”
刻薄倒不至於,丫就是有點小心眼外加摳門。陶樂雖然有疑問也只能笑著說了聲謝謝。
“對了,你那手機怎麼辦?”蘇易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