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羅拉儼然像是換了個人一般,甚至說她是第二個維克多也毫不誇張。在郭守雲的眼裡,這個女人現在的最可怕之處在於眼神,只要看到這女人那雙目光呆滯的眼睛,他就會聯想到魯迅先生筆下地祥林嫂。那“間或一輪”的眼神,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既便如此,郭守雲也沒有給與這個女人太多的同情。本來就是,設想一下,如果當初落到了這個女人地手裡,那麼現在自己的下場,恐怕比她今天的遭遇還要悽慘。
這個世界很殘酷啊,要想不被別人一口吞掉,那就必須想辦法不斷的吞噬別人,而要想吞噬別人。那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沒有實力一切都是廢話。
回想一下,前世的時候,自己一聽到警車的聲音,一看到穿著制服的警察,小心肝就會忍不住砰砰亂跳,而在那個時候,自己只不過是個排不上座號地小騙子。可是現在呢?自己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先後利用各種各樣非法的手段欺詐了數百億的資產,至少與上百起人命關係有牽連。行賄罪大的聳人聽聞,可最終的結果如何?如今這個郭守雲還不是活的比所有人都滋潤?
當然,郭守雲並不認為自己應該在這份滋潤的生活中陶醉,與此相反,他必須提高警惕,防備那個在不久之後就要“登極入朝”的強勢人物——弗拉基米爾。
儘管本身並不篤信馬列主義,但是郭守雲卻對馬克思的唯物主義歷史觀情有獨鍾,正是基於此,他才從未想過要將弗拉基米爾扼殺在搖籃裡,反而是一步步將這個強勢人物推上他所熟知地那條歷史軌道。一個強權人物的出現是俄羅斯歷史的必然。而這個幸運的重任會落到誰的頭上,則是一個很偶然的選擇,郭守雲相信,即便是沒有了弗拉基米爾。國勢傾頹中的俄羅斯也會出現另一個類似弗拉基米爾的人物。而與後相比,郭守雲顯然更希望看到前登臺。
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郭守雲對弗拉基米爾的態度一直都是“刻意拉攏、全力支援”地,他想盡一切辦法,希望這位強人能夠潛移默化的記住一個理念——郭氏與他是站在一個戰壕裡的。唯有這樣,等到歷史的軌道延伸至某一個關鍵時期地時候,靠侵吞國家資產家致富的郭氏集團,才不至於走上滅亡之路。
居安思危嘛。郭守雲心中的那份危機感並沒有隨著郭氏集團的展壯大而逐漸消失。相反,他的這份危機感一直在伴隨著集團的擴大而蔓延。甚至可以說是愈演愈烈。
向國外拓展勢力也好,與美國人、中國方面合作也罷,郭守雲與其說是為了賺錢,還不如說是他在為自己攢取自保的籌碼,而今天,隨著這一次北京之行的展開,他已經準備謀求第三枚自保籌碼了:他要支援聯邦內極左一派力量地展壯大,從而為將來地弗拉基米爾樹立一個堅定的、永不妥協地反對派。與此同時,他還要進一步加強與美國人的合作,增進與中國方面的聯絡,這樣,三道籌碼,內外因並舉,相信即便任何人將來要動郭氏,都不得不仔細考慮一下後果了。
這次來北京,北遠集團給三位巨頭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從政治到經濟,從資金到政策,方方面面的利益都有涉及,而與此同時呢,他們提出來的要求也很多,有些問題對三位巨頭來說,甚至是相當棘手的。
按照孫紅羽所提供的訊息,近一階段,印度軍方正在與俄羅斯國防部門展開秘密協商,他們有一份高達十六億美元的新式戰機採購合同即將簽署,而這份武器採購合同一旦簽署下來,將直接影響到南亞大6地區的軍事平衡。由於自**年克什米爾大暴動事件之後,印巴兩國在克什米爾地區的衝突不斷,因此,印度人的這一項大規模軍事採購意向,已經引起了巴基斯坦謝里夫政府的不安。為了能夠維持南亞地區的軍事平衡現狀,國內希望郭守雲能夠以其得天獨厚的優勢條件,攪黃這一樁生意。
與此同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