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找我?”不一會兒地工夫。波拉尼諾夫便被找來了。這位忠心地秘書兼保鏢隊長。現在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對他來說。小維克多離家出走這件事簡直就是一個天大地心病。
郭守雲點點頭,隨意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微笑道。
“什麼事這麼神秘?”波拉尼諾夫有些疑惑,他在那張椅子上坐下,看自己的老闆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郭守雲笑了笑,說道,“我就是有個想法想找個人說一說可你也看到了,家裡現在除了我自己之外,就只剩下你和維克多了,所以我打算跟你說說,聽聽你的看法。”
“哦,”波拉尼諾夫的心裡更納悶了,
印象中,自己的老闆可不像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年了,無論大事小事,哪一件不是他自己做主的?從某種程度上說,他這個人甚至有點剛愎自用、獨斷獨行,可是今天
其實波拉尼諾夫想得有點遠了,郭守雲今天之所以要找他說話,並不是說他的性子變得優柔寡斷了,說白了,其實他就是感覺性情鬱促,希望找個能透漏心事的人聊會天罷了。當然,郭守雲在這一刻所要說的事情,的確相當重要,對於整個郭氏集團來說,這甚至會帶來一場自上而下的震盪。
“今天上午還在撫遠的時候,我就考慮過了,”郭守雲也不理會秘書的態度,他重新拿起刀叉,替身邊的小維克多添了兩隻嫩蝦,同時說道,“我打算把守成從紐約調回來,說真的,他一個人在那邊我不放心啊,最重要的是,咱們接下來的一系列動作,肯定都會影響到華盛頓那邊的利益,我擔心某些人出於報復心理,會對他不利。”
“先生,如果守成先生回來了,那紐約的事務交給誰去打理?”波拉尼諾夫訝然道,“雖然說菲爾娜小姐如今的狀態不錯,可是可是她”
波拉尼諾夫的意思是想說,菲爾娜這個女人並不可靠,但是呢,他這話在送到嘴邊的時候,又咽了回去。說真的,如果里爾克老爺子還活著,郭家的人估計誰都不會把菲爾娜放在眼裡,正所謂公事公辦,誰都不會心存任何顧忌。可是現如今呢,老爺子已經不在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僅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呢,郭氏兄弟兩個雖然口頭上不說,可他們在很多事情上,還是給這個女人留了很大的面子。而對於波拉尼諾夫來說呢,他在郭家的地位與里爾克老爺子相仿,故此,凡是牽涉到老爺子的事,他認為自己不好開口,也不應該開口。
“你的意思我明白,”儘管秘書的話只說了一半,可郭守雲還是領會了,他嘆口氣說道,“菲爾娜她一向都很有自己的主見,原來老爺子活著的時候,還有人可以壓得住她,至於現在我懶得去管她了。我們中國人有老話,叫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情事強求不得的。不過話說回來,既然菲爾娜看上了集團在紐約那邊的事務,那就由著她好了,咱們走到今天這一步,老爺子居功甚偉,毫不客氣的說,咱們在中東、西歐那邊的根基,基本上都是他老人家打下來的,現在他不在了,菲爾娜出面繼承他應得的那一份家業也是應該應分的。”
波拉尼諾夫沉默不語,他站在集團的角度上考慮,並不認為郭氏兄弟虧欠老爺子什麼,說實話,在加入集團之後的幾年裡,老爺子生活的可謂有滋有味,換句話說,如果不是郭氏兄弟,他可能一輩子都做不出這麼大的成就,更何況在過去幾年間,郭守雲給老爺子的集團分紅著實不少,在集團內部,他可以說是收入最高的一個,即便是郭守成的收入都沒法與他相比。只不過呢,這老頭過於“猶太”,他每年得到的集團紅利幾乎全都捐給了國際上的猶太組織,以至於弄到最後,菲爾娜繼承的遺產只有區區的兩億美元。或許也正是以為如此吧,菲爾娜對郭氏兄弟倆,尤其是對郭守雲有著很深的誤解,她認為父親死得不值,老頭給郭家打了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