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滿是血汙泥土的臉上頓時露出狂喜的神色,大喊道:“二爺,救命啊,救命……”
只不過白祥與身邊的十個傭兵卻都十分謹慎的原地未動,開玩笑,那片亂石區域的詭異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雖然那人已經出了那片區域,但畢竟還在它的邊緣,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人見沒有人上前幫助他,竟然用盡力氣爬了起來,連跌落在腳邊的武器都來不及撿拾,連滾帶爬發瘋一般的向白祥他們跑來,嘴裡不停的喊著:“救我、救我啊……”
見他離得那片亂石區域遠了,又是赤手空拳,眾人這才放下心來。白祥當即喝道:“還不救人,都是自家兄弟,怎能見死不救?”
“是,二爺!”十個人心中都是暗罵,但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齊齊的答應一聲,紛紛邁步上前,迎向跑來的那人。
跑得最快的兩人已經到了那人的身前,一邊伸手攙扶,一邊假惺惺的說道:“沒事兒了兄弟,別怕……”
“不怕,我當然不怕!”那人突然抬頭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應該害怕的是你們!”
一道寒光驟然閃過,兩人只覺得咽喉一涼,大股的鮮血便已飆射出來,兩人本能的捂住咽喉,卻是無濟於事,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便命喪當場,大睜的雙眼中滿是疑惑與驚懼,死不瞑目。
一擊得手,那人毫不遲疑,順手便將剛剛收割了兩條生命的黑色匕首擲了出去,正中一名離得稍遠些的傭兵心口,那人當即氣絕身亡。
事發突然,眨眼間十名傭兵便已死了三個,然而還不等其餘的七人反應過來,殺人者已經化作一道飄忽不定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他們的身邊,從容不迫的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剎那之間,那道人影幾乎是在同時做出了無數個動作:左掌如刀,生生的插進了一名傭兵的咽喉;右手如爪,直接將一名傭兵的頸骨扭斷;同時腳下生風,攜千鈞之力將一名傭兵的下體當場踢爆。
隨即他閃電般的後退,合身撞進了身後那名傭兵的懷中,肩背瞬間發力,一記貼山靠,直接將那名傭兵的胸骨與脊柱撞得粉碎,身子如爛泥般的軟了下去,拋飛出數米開外。
撞飛那名傭兵,那人片刻不停地飛身縱出,順手從剛才被飛刀斃命的傭兵心口拔出黑色匕首,身體一個半旋,反手倒提刀,對著身邊一個傭兵的心臟位置,狠狠地插了下去。
匕首尚未插下,他的腳尖已經開始變換方向,匕首插下的同時,他的腳步已經開始移動,匕首插入心臟,他卻立刻鬆手,連拔出匕首的剎那時間都不肯浪費,因為,離得最遠的最後兩名傭兵,已經開始有所反應,本能的拔出了手中的兵器。
但是晚了,殺人者鬆開那柄黑色匕首的霎那,已經扭腰轉身,飛速的合身撲了上去,雙拳齊出,咔嚓一聲重重的擊打在最後兩名傭兵的咽喉上。
一連串的動作兔起鶻落,令人目不暇接,從最早的兩名傭兵被割斷咽喉,到最後的兩名傭兵被重拳擊碎咽喉,不過是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等到白祥反應過來的時候,奉命保護他的十名傭兵已經全部斃命,無一生還!
白祥大驚失色,縱身向後躍去,雙手之中緊握著一對寬刃護手刀,擺出防禦狀態的同時嘴裡還大喊道:“你、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那人卻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好整以暇的拔出插在一名傭兵心臟的那柄黑色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血跡,一翻手,匕首便消失了。
隨後,他又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另一隻手慢條斯理的將臉上的血跡和泥汙擦乾淨,這才笑著說道:“我是誰?你帶人追殺了我半天,不知道我是誰麼?”
他目光炯炯的盯著白祥,沉聲道:“記住了,我叫龍天!”
龍天倒真不是故意要做出這副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