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流出時,文竹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吃驚地望向男人。
原以為只是個猥瑣小人,沒想到竟是個亡命之徒。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為文竹暗暗捏了一把汗。
在男人的利刃再次刺過來時,文竹几乎忘了行動。
讓人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一個頂著黃毛的身影自人群中衝出,趁男人不備,一腳踢中了他的手腕。
利刃脫手,眾人一擁而上,壓制住了那個男人。
黃毛將手伸進男人口袋,摸出了婦人的手機,遞了過去。
文竹看向來人,是何傑。
她讚許地向何傑投了個眼神,何傑看著文竹手,欲言又止。
婦人心有餘悸,連手機都忘了接。
文竹代她接過,將手機放進了她的棕色皮包。
“沒事了。”文竹安撫她。
婦人宛如大夢初醒,忙從包裡拿出紙巾讓文竹裹住傷口。
警察這才姍姍來遲,銬上了持械傷人者的雙手。
文竹、婦人、何傑以及兩名圍觀群眾被帶進警察局錄口供。
一切塵埃落定時已是晚飯時間,婦人堅持要請文竹和何傑吃飯,被文竹拒絕。
最後,婦人從包裡拿了200塊,不由分說地往文竹和何傑手裡塞。
文竹不願要那100塊,何傑伸出去的手不得不收回,尷尬地摸了摸頭髮。
“哎喲,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婦人急得直跳腳。
最後,她從手中購物袋裡拿了兩盒零食遞給文竹,“那把這個收了行嗎?”
“行!謝謝阿姨。”文竹終於點頭。
見文竹收了,婦人又拿了些東西遞給何傑。
何傑這下毫無顧忌地收了。
“好好好,今天多虧了你們,謝謝。”婦人千恩萬謝之後離開。
僅剩何傑和文竹站在警察局門口。
“今天多謝了。”文竹發自肺腑地感謝何傑。
兩人最後一次見面,文竹對何傑的態度極為冷淡,甚至可以稱為惡劣,但何傑今天不計前嫌、挺身而出,令文竹刮目相看。
“這有什麼?咱倆什麼交情!”何傑大手一揮,“看在雄哥的份上,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文竹白了他一眼,有點想收回剛剛的感謝。
“你管我爸叫哥,那我是不是要管你叫叔?”
何傑摸了摸後腦勺,憨憨地笑了笑,“我姐一直這麼叫,我跟著叫習慣了。”
何慧和文雄的那點八卦文竹聽過一些,甚至親眼見過一次。
她雖然不高興,卻也衷心希望文雄能幸福。
但兩人最後沒成,是文雄沒那個福氣。
“你姐還好嗎?”文竹問何傑。
文竹上次見何慧是6月份,其實也沒隔多久,她這麼問純粹是尋個話題。
“挺好的。她又懷孕了,剛滿3個月。”何傑挺高興,“我又要當舅舅了。”
“恭喜你。”文竹說,“你快遞公司的工作怎麼樣?”
“我辭了。今天剛辭。公司天天忙得跟狗一樣,也沒幾個錢。”何傑掏了根菸,拿在手上聞了聞,眼睛亮了亮,“要不是辭了今天還救不了你呢。”
“那是。你點吧,我沒關係。”文竹說,“那你接下來什麼安排?”
何傑點了煙,低頭深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一口菸圈。
“還沒想,過完年再說吧。”何傑換了個話題,指了指文竹的行李箱,“你是準備出去還是剛回來?”
“剛回來。”
“那你今年在你媽這邊過年?”何傑隨口問。
文竹在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