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人輕嗤了一聲。
趙曜循聲望去,看見了林嶼身後站著的短髮女人。
肆意張揚的金髮,眉眼間寫滿了不屑。
見趙曜看過來,湯念柔撇開眼,低頭對林嶼說:“外面風大,我推你進去。”
說著,也不管林嶼同不同意,其他人是什麼態度,推著輪椅就進了門。
任性妄為的行事風格和她的外表高度適配,趙曜有點好奇。
老太太見氣氛不佳,忙道:“別站在門口說話了,都進去吧。”
眾人抬腿進門,趙曜和趙文潔落在最後。
“剛剛那個金髮女人是誰?”趙曜問趙文潔。
趙文潔搖頭,“我也不認識。”
她與林啟山領證結婚,卻並未舉行婚禮。婚後他們也長期以小家庭的模式生活在寧德路88號。記憶中的幾次家族聚會,並沒有那個金髮女人。
趙曜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我是湯念柔,你奶奶是我姑媽。”湯念柔坐在了趙曜身邊。
開門見山,來勢洶洶。
趙曜自報家門,點了點頭。
湯念柔抱臂看他,“我知道你是誰。”見趙曜對自己愛搭不理,她補充道,“而且我認識文竹。”
趙曜正視她。
湯念柔勾起一個得勝的微笑,繼續說,“我也知道你和文竹的關係。”
“所以呢?”趙曜說,“阿姨你什麼意思?”
湯念柔輕哼一聲,“我是林嶼的小姨,不是你阿姨。”
趙曜露出一個純良的笑,“但你這個年紀,讓我叫你姐姐也不太合適吧。我才18。”
湯念柔被他的笑晃了眼,差點破功,很快恢復如常。
心中卻不得不承認,這野崽子笑起來真的有幾分姿色。
“18了不起嗎?我也才35!”湯念柔為自己辯解,全然忘了自己本來想說啥。
“不了不起。”趙曜悠悠道,“但我媽才36。”
湯念柔差點暴走,這野崽子氣人真的有一套。
她穩了幾個呼吸,輕嗤道,“你媽未成年生子,有什麼好驕傲的?”
“成年了。”趙曜糾正她。
“成年了又怎麼樣?”湯念柔受夠了跟他掰扯這些,“那她勾搭林啟山的時候不也一樣沒成年?”
趙曜被踩了痛腳,收起了笑意,“你到底想說什麼?”
湯念柔成功噎了他一回,心中得意。又見趙曜眼神陰沉,收起了繼續詆譭他父母的心思。
父母如何是父母的事,稚子無辜。
“林家也好,湯家也罷,我都無所謂。”湯念柔看著趙曜,“管他姓趙的姓錢的姓孫的,誰愛繼承誰繼承。”
她言語中的輕蔑差點讓趙曜拍手稱快,即使自己正是她口中那個“姓趙的”。
但她的下一句讓趙曜雀躍的心又沉了下去。
她說:“但我見不得林嶼受委屈。他喜歡文竹。”
“所以呢?”趙曜看她,彎了彎眉眼,露出標誌性的笑,“給我100萬讓我離開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