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改變沒有維持多久。”阮心悠嘆了一口氣,“等你會走了,他又慢慢恢復了老樣子。我們又開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記得最後一次我們吵完架後,他兩天沒回家,再聽到他的訊息,就是有人來家裡報信說他打傷人,進了監獄。”
文竹的心揪了一下,“為什麼?”
“襲警。”阮心悠說,“你奶奶和你爸應該沒跟你聊過這些。這些事情你也不用知道得太清楚。總之他這個人,年輕的時候把什麼狗屁兄弟情義看得太重了,最後也是吃了這個虧。”
“所以知道他坐牢你就立馬走了?”文竹反問。
“不是,我在猶豫。他當時判了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覺得自己咬一咬牙能堅持,但你外公外婆都勸我離開。我去牢裡看他,他只說了三個字——‘你走吧’。”
“後來你奶奶帶了信回來,說文雄的意思是離了吧。我想帶上你,但你奶奶不同意。”
阮心悠至今記得李鳳英當時那番話,以及當時陰沉沉的天。
“我沒教好我兒子,但你也不是個好媳婦。孩子你別帶了,留給我做個伴;你帶著也影響你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