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窿山下的熱鬧,遲遲沒有打擾到山上傾天觀的安寧。
今天是七月初八,福貴照常給陸玄送飯,在棋牌室逗留個把時辰後,滿頭大汗、扶著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今天運氣真差,沒想到,一個時辰能輸兩千多個波比跳!”
陸玄開啟道觀大門,把他送到門口,卻發現走不出去了。
門口黑壓壓的擁了一堆江湖人士。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青灰儒袍、頭戴儒冠的中年男子,身配腰刀,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劍客,男的俊逸穩重,女人清麗出塵。
穿襦袍的中年男子正準備開口,卻被一道粗厲洪亮的聲音打斷,使他眉頭微微一皺,卻並未發作。
“誰是陸玄。”
堵在門前的江湖客們忽然自發的紛紛向兩旁避開,面露驚恐神色。
只見一個身高兩米的赤膊大漢,如山嶽一般,從人群的最後緩緩走來。
所過之處,如洪荒猛獸過境,沒有一個江湖中人敢與他對視,森然而兇悍的氣息如同實質一般凝固在空氣中。
嚇得福貴脖子一縮。
“北原霸君竟然來了!”
“這尊殺神到場,今日只怕是要見血了”
人群中議論紛紛,多數都面帶畏懼的顏色,就連先前明顯是領頭的中年夫婦和儒衫中年,也流露出些許忌憚。
陸玄不認識這些江湖中人,但看了看陣勢,還是指了指自己:“我是陸玄。”
赤膊大漢向陸玄指了指:“本君北原李興霸,你,來和我打一架。”
陸玄不認識這個李興霸,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表情都理所應當的人群,說道:“等等。”
然後回頭對福貴說道:“你先回去吧,這幾天就別再給我送飯了,好好琢磨琢磨自己做生意的事兒吧。”
福貴一愣:“可是陸觀主,我說好給您送到這個月底的,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守承諾。”
陸玄笑笑:“我不是你們生意人,但我知道,生意人也要懂變通。”
富貴一愣,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從人群中離開,也無人攔他。
李興霸望著陸玄,目光之中流露出嗜血的興奮:“江湖十人中已久未出新人。”
“我聽說你戰孫無情不敗,本君給你一個死在我手下的機會。”
陸玄看著李興霸,皺了皺眉,覺得這個人腦子有點問題。
“你在江湖十人中排行第幾?”
李興霸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陸玄會問這種問題。
“本君江湖十人,暫列第五!”
陸玄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果然不是第一。
真正的頂級高手,哪有露點出來見人的。
他搖了搖頭:“那我不跟你打,我等第一來了再打。”
天門那個執法長老散出了訊息,那麼多人找上了門,這場架不打,恐怕沒法給這麼多江湖中人一個交代。
但不能跟這個第五人打。
他上一次打了排行第六的執法長老,今天要是再打了第五,那過幾天還有第四、第三、第二要打,太費事。
他尋思著要打,乾脆把第一打掉。
反正聽說江湖十人中沒有塵絕高手,憑他跨一個大境界的優勢加打不死的特性,沒道理會打不過。
打定主意,他就準備關上傾天觀的門。
西門小官人摸進了潘銀蓮的房裡,後事如何,他還沒看呢。
然而聽清了陸玄的話,人群中紛紛騷動了起來,站在前面的青衣刀客和一男一女兩個劍客也都各自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排行第一的那位還沒有來,聽這道士的意思,在場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