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最怡人的光景。
這樣的光景,最適合在花間睡覺。
其次是春服既成,浴乎於溪水之中,風乎山頂,對飲吹牛。
再不濟,也該是在露天的下午擺上一桌麻將。
陸玄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短短兩年沒有回安平山,這裡的企業文化竟然已經墮落到了這種程度。
從大到小,從男到女,在這樣絕好的天氣裡,竟然齊刷刷的盤腿坐在山頂之上,不約而同的進行著刻苦的修行。
“這是要卷死誰啊”
道士站在幾人的中間,冷不丁的開口說話。
讓他倍感詫異和失落的,是不管是嬴坤三人,還是阿星阿月,竟然都只是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由嬴坤帶頭。
“陸道長回來了!”
“歡迎陸道長回家!”
然後就閉上了眼。
“熱烈慶祝陸道長回山!”
“安平山永遠是陸道長的家!”
“歡迎道長!”
跟在嬴坤身後,陳寶、百里孟明和阿星先後不走心的致辭。
只有阿月的眼睛裡閃閃發亮,讓道士已經接近冰點的一顆心臟又重燃了一絲希望。
然而少女在準備激動的開口之前,像是忽然想起了周圍還都是人,看了眼其他幾位師兄,一雙飛霞漫上臉頰,她最後也只是小聲的說了一句。
“道長,你回來了”
陸玄的心情徹底跌入谷底。
以前就是從山外來一條狗,你們幾個的反應也不至於該如此冷淡吧?!
何況是我?!!!
我!!陸玄啊!!!
陸玄默然的站在原地,只覺悲從中來,心裡湧出了一個標題,恰如其分的描摹了此時自己的心情。
《離家兩年歸來,我的家庭地位略遜於狗!》
就在這時,一隻手掌搭在了道士的肩膀上,身後冒出一個青灰長袍、白髮佝僂的老頭,笑眯眯的說道:“別給這自討沒趣了,走和老頭子聊聊。”
道士看著久違的范雎,臉上露出委屈的孩子看見家長的表情:“這算怎麼回事?”
“都中邪了?!”
范雎捏了捏道士的肩膀:“胡扯什麼!”
“不過是因為老夫給他們做了封崤大典十年誓師的工作而已。”
陸玄倒吸一口涼氣:“你這是什麼邪術科技?!”
“一場誓師能整出這種效果?!”
把安平山這幾個混子給誓成了卷王?
要是掌握這個技術,自己前世的那個破中學還擔心什麼本科率?
范雎的臉上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
“不過是一點攻心的小技巧罷了。”
:()貧道的人生,一眼望不到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