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生命安全受到侵害!
思及此處,陸玄的目光更加嚴厲。
而就在這時,那畏縮的青年磕磕巴巴的開口。
“你好我叫王敖”
“王是大王饒命的王,敖是是”
是了半天沒是出來,陸玄探尋的問:“嗷嗷叫的嗷?”
“不是不是!”
青年像是終於想起來自己名字裡那個字怎麼寫。
“嗷嗷叫的那個嗷沒有口”
王敖完整的說出了名字後,像是找回了一點自信,能把話說利索了點。
“我是幫我師父給範院長帶一句話”
“你師父?”
“是尉太尉!”
王敖提起師父的時候,底氣似乎足了一點。
“尉繚尉太尉!”
陸玄的臉上終於露出恍然的神色。
早在昨夜開篝火歡迎會的時候,百里孟明已經給自己講了。
十年前陸玄被關大牢之初,范雎曾和商君做過一場,而太尉尉繚也參與到了那場戰局之中,協助范雎共抗商君衛鞅。
不過架似乎只打了一半,沒人知道結果,估摸著兩邊都沒討到好。
但也因為這一場架,導致了尉太尉和范雎的交往變得密切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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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數千年裡都不怎麼有交集的兩位天人,在最近的十年裡,兩邊常常派弟子互傳口諭。
范雎常派去跑腿的,是百里孟明。
“堂堂天人,就沒有什麼傳音手段?市面上不是有可以封存神唸的玉簡嗎?”
“非得搞人肉帶話這一套?”
百里孟明一副看外行的神情:“你不懂!”
“咸陽城是商君的主場!”
“兩位天人的傳訊關係重大,傳音或者玉簡傳信,都有被截獲的風險。”
“最原始的方式,往往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陸玄想了想,有些贊同的點點頭,隨口問道:“那老頭都託你帶些什麼話給尉太尉?”
百里孟明滯了一下,開口複述。
“上上個月讓我帶的話是:老夫上了年紀以來,飯量不比當年,一鍋米飯,估摸著你我兩人都吃不完。”
“上個月帶給尉太尉的話是:前些年在山下栽了一園子花,前日一看,已幾乎凋零殆盡,只有一朵湊活開著。”
“這個月師父沒讓我帶話,託我給尉太尉帶一盒白茶。”
陸玄有些發懵:“那你知不知道尉太尉都給老頭子帶什麼話?”
“尉太尉的那弟子從不避著我們,上上個月給師父送了塊楚國產的絲帕,黃色的。”
“上個月給師父送了兩瓶晉國產的醋。”
“這個月還沒來”
陸玄當時聽完,似懂非懂,感嘆一聲:“這兩位天人,好像在搞那個曖昧啊”
有了這些資訊作為鋪墊,陸玄再看向面前的青年,眼神明顯多了一絲熱情。
顯然,眼前的這個王敖,就是太尉尉繚每月都會派來傳口信、送定情送信物的弟子了。
王敖磕磕巴巴的解釋道:
“往日我都是月末來安平山,陳寶師兄會來迎我”
“這一次,是師父讓我給範院長帶一句急信,所以先前在門口張望”
陸玄點點頭,表示十足的信任和理解,把王敖迎進安平山的結界內。
有些奇怪的是,即便陸玄的引領不失熱情,王敖的表情還是越發拘謹與怪異,並不時的調整腰間衣服下那一圈“腰帶”的位置。
而王敖越是如此,陸玄越是目光不住瞟向那裡。
王敖的面孔顯得有些蒼白,並在山道上刻意的和陸玄保持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