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長貴的表情變得緊張、僵硬,並且羞恥。
因為有兩隻手,從背後攀上了他的胸脯,摸來摸去。
“喂!你不要亂來啊!”
“我可是邾國天下冰清玉潔的太上皇,不近男色的!”
附在他胸口的兩隻手明顯停頓了一下,繼而從後面發出一道低沉的罵聲。
“冰你媽個頭啊!”
“我只取令牌,不劫色,你不要亂說話。”
白兀朮站在邾長貴身後,在他的懷裡摸到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掏出來粗粗瞥了一眼,果然是令牌。
黑乎乎的,上面似乎有一塊空缺,但的的確確,是那道士常拿出來的那一塊。
“你就這麼著急走?”
邾長貴被掏了令牌,胸口那兩隻帶來異樣感覺的手也不見了,神情恢復了正常,低聲的說道。
“你現在搶了令牌跑出去,也不過是回太學院,陸哥兩天也回去了能不打死你?”
站在他身後的白兀朮神情莫名。
“誰說我要回太學院了?”
“你不回去?可是陸哥說,他們要給你找爹的!”
聽到這個“爹”字,白兀朮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殺意和猙獰的神情。
“爹?!”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妄論老子的爹?!”
原本的白兀朮,在邾長貴眼裡,是個氣質安靜、沉迷牌桌的跛腳小青年形象。
雖然被道士欺負得面色常常顯得有些陰翳,但整體看來,還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但此時此刻,這個“爹”字彷彿點燃了白兀朮爆炸的引線!
猛烈的殺意,並沒有被肆意釋放,反而被有意識的壓抑在兩人之間這丈餘的空間內!
而越是如此,那殺意越濃重,近乎凝成實質!
與此同時,手捏著令牌的白兀朮一步步走向邾長貴,嘴角帶著嗜血般的笑意。
“喂,你不要亂來啊”
邾長貴臉色微微發白,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怯弱。
而白兀朮彷彿已經換了一個人!
抱朴大高手的威勢在這丈餘空間內顯露得淋漓盡致,他每向前一步,都彷彿踏在胖子的心臟上!
當他最後一步站在胖子的面前,胖子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被白兀朮擊潰的時候。
死球啦!
胖子嚇得渾身亂抖的時候,一隻不算大但卻很白淨的手,捏住了他的胖臉!
“害怕了?”
宛若實質的殺意陡然消退,胖子周身那小小的空間,彷彿在一瞬間從陰雲密佈變幻成萬里無雲。
白兀朮嘴角露出嗤笑:“我沒那麼傻!”
“要是就這麼殺了你,我就算逃出這座森羅山,只怕出去也會被那狗道士追殺到天涯海角。”
“給你個教訓,不要隨便提及別人的爹!”
他的聲音顯得陰狠冷厲。
“因為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是沒有爹的!”
說話間,他已經拿起手中令牌,氣機緩緩灌注其中,閉上眼睛,等待白光裹挾自己,然而沖天而起,消失在森羅山凜冽的風裡。
風的確來了,但那傳送的白光,沒有出現。
出現了一個道士,看傻子一樣看著震驚的白兀朮。
“怎怎麼會!”
“怎怎麼會!”
穿著寬大的黑白道袍、表情慵懶的道士,蹲在傾天觀的圍牆上,惡趣味的模仿著白兀朮無措的口吻。
“為為什麼!”
“為為什麼!”
“你真是狗啊!不許學我說話!”
白兀朮被學急了,甚至敢對著道士怒吼!
以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