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欠下的觸目驚心的賬款後,他先是狠狠的罵了一通申無畏,想再狠狠的罵一通兩位公子,但到底忍住了。
他試圖向兄弟兩講清楚了兩人的欠款已經到了什麼樣的概念。
“楚國總共兩千七百城,兩位公子這些天輸給陸道長的財富,大約已足夠買下其中的一百座城池!”
弟弟施光張了張嘴:“那是什麼概念”
施夷如夢初醒,沉默良久,幽幽說道:“這件事情被母親知道的話,一定會把你的狗腦子打出來的概念”
施光不服氣:“那你的狗腦子呢?”
施夷冷笑一聲:“我是嫡長子,她斷不會打死我!”
“呵呵,等你死了,我就是嫡長子了!”
施夷大怒:“施光,汝母之!”
施光同樣大怒:“你別太過分,吾與汝可是共用一母的!”
兄友弟恭的對話被費無極大聲叫停:“兩位公子先別吵了!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兩位公子的狗的腦子,也許都保得住!”
“那你怎麼不早說!”
在兩兄弟虔誠的目光中,費無極丟擲瞭解決方案:“此事為何不能和那位道長商量商量?”
“他是方外之人,最是看輕這些外物,要那麼多銀子能有什麼用?”
“跟他商量商量,說不定能把這些欠款減免一些。”
,!
“減免到兩位公子的個人財富能承受的地步。”
話一出口,遭到了賭品優異的兄弟默契的反對。
“輸了就是輸了,輸多少就是輸多少,怎麼好意思和人家商量?這豈不是壞了賭桌上的規矩!”
“弟弟說的有理!”
施光看向施夷,像是尋求戰友的心理支援:“哥!就算是被母親打出腦子,我也不做這樣丟臉的事!”
施夷看了眼一臉無語的費無極,再看看一臉鄭重的弟弟,又看了看費無極,沉默了很久才輕輕開口。
“費老,請保住我的腦子。”
費無極當天走進道士陸玄的住處,客客氣氣地走到道士的躺椅面前。
“打擾了,陸道長。”
道士看了他一眼,繼續翻手中的書:“別客氣,當自己家一樣。”
費無極右手撓了撓額頭,想著這艘船是五湖商盟劃在兩位公子名下的私產,而自己作為兄弟兩的護道人,為什麼現在變成了客人
但他沒有過分糾結這個,而是清了清嗓子,跟道士開始了正式的交涉。
“陸道長啊那個”
因為道士始終沒有正眼看自己,費無極感到了難以言說的壓力,那個了半天,始終沒有那個到正題。
“到底是哪個?”
陸玄輕輕放下手裡的書,覺得施夷施光兩兄弟的審美品味挺變態的。
這個年紀,收藏的題材竟然全是母
他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情節上,而是靜靜地看著費無極。
從費無極一進門,他其實就猜到了對方的來意,但還是想瞧瞧對方到底能放出什麼屁來。
“關於兩位公子在您這裡打下的那些欠條,您是怎麼看的?”
“啊,欠條啊”
道士笑了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聲音不易察覺的拖長一點。
“當然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嘍。”
費無極有點著急:“可是您知道,那麼多銀子,別說是兩位公子,就算是五湖商盟也不可能掏出來的!”
“掏不出現銀子,就以物、以地來抵嘛。”
“以物以地?”
費無極神情更加焦灼:“若是以地來抵押,那麼多的銀子,恐怕要劃出楚國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