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悄悄背在了身後,不動聲色地評價道。
陸玄聽到對方忽然點出自己的身份,一愣,又忽然反應了過來。
天下間明面上的宗師太有限了,以至於自己的身份實在太好辨認。
何況自己之前也沒想著掩飾,身上還是平時穿的黑白道袍。
“敢問閣下是?”
陸玄也有些拿不準,對方究竟是不是那位宦官宗師。
“呵呵。”白衣男子輕笑一聲,回過頭去,一步邁出。
“下次再見面,陸觀主自然會認出我是誰。”
留下陸玄在原地,望著遠去的背影有些發懵。
“不知道究竟有多能打,裝倒是挺能裝。”
子時過半之後,就是七月初一。
邾長貴的婚禮定在六天後的七月初七,情人之夜。
陸玄思量了一番,決定留下來弄清楚情況。
倒不是想摻和什麼宮廷博弈,主要還是想著為胖子的生命安全負責。
畢竟他懷裡還揣著三十多張欠條,胖子要是出了事,這可就是筆壞賬了!
他在京城裡晃盪了一圈,只覺得風平浪靜,並未察覺到如邾長貴所想的大變動。
但過分的平靜,往往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陸玄心裡警惕的同時,找了一家看起來裝潢豪華的酒樓。
“帝京大酒樓”。 已經跑了一天一夜,邾長貴暫時也沒有生命危險,那麼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張舒服的床,好好睡一覺!
“住店一晚,赤貧間十五兩起,小富包間三十兩,鉅富包間六十兩,還有貴族套房,一百兩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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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鉅富包間和貴族套房已經全部預留了出去,住不了。”
衣著的掌櫃面相嚴肅,坐在櫃檯後面,手上撥著算盤,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陸玄一臉驚訝:“嘶——貴也就算了,取名還這麼明擺著搞階級對立?”
掌櫃抬頭罵道:“沒錢就滾,別在這胡咧咧!”
“窮道士,進來前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能容你在這詬病!”
陸玄倒是對這掌櫃的破口大罵沒什麼感覺。
修道之人嘛,修的就是一個心態沉穩,不輕易動怒。
待會找個機會,套麻袋打一頓就算了。
道經有云,君子動手不動口,能用手解決的就別多嘴。
他現在更好奇的,是這座酒樓。
“這酒樓是什麼地方,排場那麼大?”
“你都不知道我帝京大酒樓就敢進來!”掌櫃一拍桌子,瞪著眼道:“這裡乃是京中頂級權貴的出入之地!”
“更是本次太子婚禮大典的指定接待酒樓!”
“說出來怕嚇死你,天門、東山儒院、風雨劍派這些天下大派,過兩天可都會在本酒樓下榻!”
砰。
陸玄也乾脆地拍了一下桌子。
兩張銀票攤在了桌面。
“先住七天赤貧間。”
聽到這幾個頂級的大門派都會住在這裡,陸玄立刻不再猶豫。
人多的地方,情報訊息就會更多,有利於他足不出戶摸清情況。
還有,挨著天門,他睡得踏實。
掌櫃看到陸玄掏出了一百零五兩銀子,有些詫異這道士竟然真住得起,又彷彿是意料之中,這道士果然只能住得起赤貧間。
有點銀子,但不多。
他隨手扔給陸玄一把鑰匙:“二樓左拐,第六間。”
“別亂跑,尤其是別朝上面去,不是你住得起的地方!”
這“帝京大酒樓”總共有五層,二層是赤貧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