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支流,一條向南,一條向西。
南邊是楚國,西邊是晉國,阿月問阿星走哪一條時,阿星沒有猶豫,指了指南邊。
雖然先生從前稱讚晉國的民風淳樸,稱讚晉國的面好吃,醋好喝,但對於阿星來說,晉國是世上最可怕的地方。
然而順著南邊的支流又飄了三天,陸玄仍未醒來,這船遠遠未到楚界,卻被攔了下來。
迎面駛來一艘大船,上面有樓舫。
河道寬闊,阿星駕著船向左靠邊讓路,大船也向左,阿星駕著船向右,大船也向右。
阿星把槳放下來,泊船不動,那大船的船頭走出一個胖乎乎的老者,弓著腰戴個黑帽子,像是個老管家,身後還跟著幾個壯漢。
老管家笑眯眯的,卻居高臨下。
“兩位小朋友,我家少主人有請上船小酌。”
阿星和阿月都愣了一下,對視一眼,而阿星開口,神情平靜的拒絕。
“我們急著趕路,麻煩借過。”
他跟著先生好些年,天底下的世情百態,也見過七七八八。
誠心請人飲酒,不是這個姿態,這是來者不善。
那老管家依舊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像是吃定了兩人。
“我家少主人在齊南三千里,還沒有請不到的人。”
“兩位還是再考慮考慮。”
阿星想了自己這些年的見聞,有些猶豫的說道:“是因為齊南,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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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老管家眼眉豎了起來,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齊南沒有大人物,我倒想聽聽,兩位是什麼了不得的來歷!”
而與此同時,這老管家身後的幾個人,身上釋放出若隱若現的氣機,至少都是如卉境界,甚至隱隱有塵絕存在。
感受到這些氣機的顯露,阿星和阿月都面色一變!
他們兩人雖然侍奉在世間頂級強者的左右,但年歲還實在太小,都還不過是如卉初期。
站在阿星身旁的阿月推了他一下,然後笑語吟吟得看著上方。
“老人家別聽他胡說,我們只是尋常人家的姐弟罷了。”
“船上有位生病的道長,我們得貼身照顧,實在是走不開,還請老人家借個道。”
那老管家的眼睛著重在阿月身上打量了幾圈,表情緩和了一些,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原來你們是姐弟啊,老夫還道是私奔的小情人呢,哈哈哈”
聽到老者輕薄的話語,阿星捏了捏拳頭,卻被阿月不動聲色地拽了拽衣袖,到底沒什麼反應。
老者看著站在烏篷船上的兩人,臉上笑眯眯的,指了指船艙。
“既然船上有病人, 那我們自然也不該強求兩位都上來飲酒。”
“就讓令弟在下面照顧病人,這位小姐,上來小酌兩杯吧!”
聽到老管家的話,阿月乾笑了兩聲,捏著衣角小心問道。
“我想請教老人家,上去就只是小酌兩杯,便能下來?”
老管家嘿嘿的笑了兩聲,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邪惡之色。
“ 像姑娘這樣的如花美眷,飲酒助興之後,情之所至,留下來和我家少主春宵一夜,自然也未嘗不可!”
阿星的臉上現出怒色,忍無可忍的伸手指著老管家的鼻子。
“你說什麼夢話!你家少主是什麼東西,也敢碰阿月!”
“要是被我家先生知道,把你這個老東西舌頭都拔出來!”
那老管家看向下方跳腳的阿星,眯著眼睛露出陰狠的笑。
“等你那什麼先生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