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統看向商君:“若非在三千凡國逗留這百年,我也絕不會發現”
“原來商君隔絕了三千凡國後,自始至終都並未真的將這份氣運抽走,而是將之換了一種形式藏了起來。”
“三千凡國的天地秩序如有一顆慈悲之心,對眾生的命運頗多垂憐,便是這份潛藏在三千凡國的氣運的功勞!”
商君早已恢復了平靜,目光沉著:“好手段。”
商君曾在封崤大典借助秦國國祚,施展了改天換地的大手段,將三千凡國的武道氣運抽取又打散,融入到眾生之中,使得無數眾生的命運在這氣運的加持之下受益。
而如今,蕭統竟然不知何時,又不知以何種手段,將這份天量的氣運重新收集凝聚於了自己的手中。
“不過我有惑不解。”
“我手中沒有秦國國祚之物,是如何能將這份三千凡國的氣運凝聚起來的?”
商君輕輕搖了搖頭:“天宗一向精於氣運之法,許多氣運操縱的法門,在你未成宗主之前便有傳承。”
“邾國地處極西,本就是三千凡國的氣運之脈,你既然潛於凡國百年,有此辦法也並不稀奇。”
商君凝眸望向蕭統,輕輕眯起眼睛:“我的疑惑是”
“既然你知道這份氣運如今作何而用,天宗一向號稱磊落光明,如今又何忍辜負凡國眾生,將這份氣運重煉出來,握在了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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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聽見商君的質詢,蕭統忽然笑出了聲。
“商君看來是真的頗為在意這份氣運了,既然連何忍辜負凡國眾生這樣的話也說出來了”
他低頭輕輕挽了挽自己雪白的袖子,袖口處仍有青雲細繡,那是千年天宗的標誌,然後抬頭看向商君的眼睛。
“我與商君並非今日才相識,也並非是這一千年才相識。”
“我與商君相差了只有五百歲,我年少時,正是商君剛剛登臨天人,問政秦國的時代。”
“三千凡國尚未封國前,商君征伐西夷蠻族殘部,鎮伏西蠻夷的天人後,為了將西夷徹底滅族,整整屠戮了邊境整整三座凡國,舉世震驚,就連管聖都降下聖諭譴責。”
“治國之無情如屠刀,眾生之命賤如草芥,形容商君是絲毫不顯誇張。”
蕭統表情冷峻至極:“商君無情至此,在三千凡國卻如此行事,我焉能不疑,又怎能不弄清商君究竟意欲何為?”
商君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了然:“昔日你將穹窿山上道觀特意用宇道手段送到森羅山上,原來不僅僅是下了封戰書。”
“王翦的那個兒子、刑查司的王卉,莫名露出了私通尉繚的痕跡,原來是你在暗中引導的。”
當年王卉奉命監守陸玄坐牢森羅山,然而等陸玄出獄沒兩天,這大哥突然被鄭安平在咸陽城外擊殺了。
蕭統的臉上絲毫不見得意:“若非如此,我怎能見到鄭安平出手呢?”
不理會商君愈發冷峻的眼睛,蕭統輕輕說道:“若非是親眼所見,我又如何能確定,這份潑天的氣運”
“是專門留給商君大人的道身,鄭安平呢”
:()貧道的人生,一眼望不到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