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假扮的鄭安平,魯仲連不可能察覺不出絲毫兩人相異的痕跡。
女帝面露不解:“既然魯仲連下此判斷,又如何解釋三千凡國內蕭統隕落,道則破碎的事情?”
“莫非鄭安平區區一個至人境界,真能強殺這種天人高境的強者?”
鴟夷子皮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表情:“這也是我先前想不通的地方。”
“看到這一行之前,我還有些疑慮殺人的到底是不是並非商君與鄭安平,是否還有旁人。”
“但看到這一行之後,我基本可以斷定,動手的就是商君無疑了。”
女帝低頭看了看那本古書上記載的一行文字——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此語似有無上真意,但僅憑這一句話”
女帝也是世間數得上的高手,對世間道法的理解也到了極致的精深,只是淺淺讀來這行字便感到了其中的不凡,但無頭無尾,卻無法理解其中深意。
鴟夷子皮輕輕搖頭:“僅憑這一句話,當然不能理解含義,但我如果告訴你,這是一道無上道法的總綱第一句呢?”
女帝聯絡頭尾,豁然一驚:“你是說,商君與鄭安平,是一脈同源!”
“嗯!”
鴟夷子皮重重點頭。
齊國臨淄城外的一座矮山之上,矗立著一座規模不大不小的學宮。
然而就是這間小小的學堂,數千年來,可以讓世間修行者到此先矮一頭。
稷下學宮,管聖所居之地。
孟嘗君田文此刻正端坐在學宮內的一處案前,仔細研讀一封古老木牘上的字句。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是為”
“一氣化三清?!”
田文猛然抬頭,目露一抹驚色:“商君竟有如此神通!”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面貌普通、按凡間長相六十年紀上下的老頭,臉上的表情平靜淡然。
“從他修這門神通算起,怕是也有千年了。”
田文的臉上露出一抹憂慮:“先生,商君本就是天人五重樓的絕頂強者,又留了鄭安平這張至人的底牌”
“秦國千年氣運,若是加身於那鄭安平道身之上,只怕神人可期。”
“以商君的激進作風,只怕眾生塗炭”
坐在他對面的老頭輕輕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憂慮:“放下心來。”
“成就神人沒那麼容易,何況,那千年氣運,也沒落到商君手裡。”
田文愣住:“蕭統不是商君所殺?”
“不是。”
老頭搖了搖頭。
:()貧道的人生,一眼望不到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