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就這樣以變幻莫測的形式存在著,詭異至極。
當年憐丹將那個水晶球放在了石柱正中的那根柱子上時,整座石陣突然間固定下來,不再變幻。
稍後,水晶球突然毫光大作,幻化成了一團虛光,照亮了整座古洞。並且,那團虛光正以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一點點地擴充套件開來,緩緩長大,將所身處的那個石柱陣法慢慢地籠罩了進去。
不知何時,年憐丹身後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有高有矮,有男有女,人人臉上都是一片虔誠,雙手合什,嘴唇蠕動著,像是在默默地祈禱著什麼。
眼看著那團虛光將整座石柱陣法全部籠罩進去之時,包括年憐丹在內,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跪倒在那團虛光之前,深深俯首,彷彿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個光球,而是一個即將君臨天下的暴君,他們不敢有半絲異動,生怕觸怒這個喜怒無常的君王。
不知過了多久,虛光漸漸斂去,那些石柱消失不見,唯見空中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在那裡緩緩旋轉著,彷彿亙古以來,它就在那裡轉個不休,沒有開始,沒有未來,只有現在。
依稀可見,那個水晶球中有一絲黑氣在隨著球體的旋轉而盤旋不休,像
一條張牙舞爪的微型黑龍在空中伺機擇人而噬。
有一種暴戾黑暗至極的氣息隨著那個水晶球緩緩在空中醞釀開來,讓人有一種膽顫心驚的感覺。
驀地,那條黑氣在水晶球中猛然定形,逐漸幻化成了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形,此刻,他正面向著跪拜的眾人,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可是,那種森寒且具有無與倫比壓迫性的氣勢卻緩緩在空中滲透襲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惶恐不安,膽顫心驚。
此時,跪拜中的年憐丹已經站起身來,他卻仍然不敢抬頭,只是低眉斂眉地走到了那個水晶球的旁邊,遠遠地繞了開去,直接走到了那承載著詭異的銀水的池子邊,望著那尊近乎完美的男性**出起神來。
那具男性的**依舊無聲無息,此刻,他已經完全浮出了水面,將整具**清晰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那健美硬朗的肌肉線條,那如淵停嶽峙般的骨架,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這具**倒底有多完美。
“重兒,對不起,要怨,就怨你的軀體實在太適合聖主的靈魂轉移了,兩年前的幾次拜戰都已經證明了這一點,無論你受了多麼重的傷,總能復原過來,你是天生的完美體,再加上天一銀水的浸泡,你已經完全適合了聖主的靈魂轉移要求。
做為我的徒弟,你應該為自己能夠給聖主獻身感到無比的自豪與驕傲!”
年憐丹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與憐憫之色,喃喃自語著,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自責。隨後,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籲出了一口長氣,伸出了右手。
右掌翻開,一道淡淡的白色氣流飛速從他的手掌中躥了出來,包裹住了那尊完美的男性**,將他完整地虛托起來,直託到了半空中。
然後,他就這樣託舉著空中的這具男性的**向著那個水晶球走去,直走到了水晶球的正前方,就那樣將他虛虛放置在空中,退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水晶球動了,緩緩地在空中向前飄飛,直飛到了那具男性**臉上,低低地,彷彿要挨著他的臉了。
那個水晶球彷彿在觀察著他,像是近距離地觀察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它在那具男性**的身上來回地遊移著,巡迴了兩週之後,似乎是感到滿意,於是他重新緩緩地飛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虛虛飄浮在空中,像怪獸獰惡的眼。
突然間,那個水晶球沒有任何徵兆地再度綻放出無數光芒,伴隨著那刺眼的光芒,無數道黑氣“嗖嗖”地從水晶球中飆射而出,直射到那尊男性的**之上,點滴不剩,絲絲縷縷,盡數由無數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