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這個小師弟已經是心魔即生的前兆了。
可是,人在場上,他能有什麼辦法?
“年憐丹,我操你祖宗……”
柳飛在心裡已經將年憐丹家的祖宗八輩掘出大糞來了。
他也已經看出來其中的關鍵所在了。
“你這個傻子,為什麼不吃藥啊?”
靈松恨得心裡滴血,真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手把手摁地將那三粒藥丸直接塞進鳳七的嘴裡。
如果他吃了藥,哪裡還有這麼麻煩?直接上去將那尊雕像弄個山河盡紅透就完事大吉了。
“你這個攪風攪雨的小丫頭,我饒不了你。”
靈松恨恨地盯著梅馨兒,現在已經開始琢磨著怎麼捉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一下才解恨。
梅馨兒卻渾然不理會靈松那能殺人的眼光,只是呆呆地看著前面心魔將生的鳳七,心裡莫名其妙地有些怨恨自己當初的百般刁難。
唯有尚飛還在那裡傻呵呵地鼓掌給鳳七叫好,只是,他單調的掌聲在這個寂靜無聲的大殿上顯得那樣另類,惹得周圍不住有人拿眼睛瞟過來,心想,“敢情這貨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傻人。”
那個外院執事溫聲催促,鳳七迫於無奈,應了一聲之後,開始發力。
猛一運力之下,粉色顏色登時直線上升,幾乎是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嗖”的一聲便升上了老君雕像法器的脖頸之上。
“譁……”
大殿上的人群中已經炸開了鍋了。
粉紅顏色上升速度如此之快,這充分說明了鳳七的道力水平可真不是蓋的,別的不講,單說這份道力的爆發性,大殿之上的絕大多數人就自嘆不如了。
“盛名之下確實無虛士,真不愧是跟以武入道的聖位強者易飄零打成了平手少年英才,這小子可真不簡單。”
人人心中均是湧起了這樣的想法,一時間,人們都對鳳七開始真正的期待起來,期待他能創造一個奇蹟,讓這老君雕像睜開眼睛。
只是,上升到脖頸處,那抹粉紅就開始搖擺不定,顫顫微微的上下晃了兩下,然後,再次艱難地往上升去。
眼見著那抹粉紅已經過了嘴唇,又過了人中,沒過了鼻子、眼睛、眉毛……
人們的驚歎之聲開始一**傳來,雖然之前也有人曾經達到地這樣的境界,並且,青風劍法李滄海的徒弟秦成還讓那抹粉紅達到老君頭頂,可是,不知為什麼,卻遠遠不如看鳳七這抹粉紅的上升來得刺激、來得揪心、來得激動人心。
“快看,快看,已經到達了頭頂了,追平了秦成的記錄……”
隨著人們的驚呼聲,那抹粉紅終於顫顫地到達了老君頭頂的髮根之處。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那抹粉紅終於停止不前了,上下移動,最終定格於頂端的髮根之處,再不向上移動半分了。
反觀現在的鳳七,臉上一片殷紅之色,紅得彷彿要滴下血,臉上一片痛苦,內心深處彷彿在做著什麼劇烈至極的掙扎。
“糟了,心魔已生,他再不撤手恐怕會有性命危險。”
凌入虛雖然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可是修為到了他這個程度,就算閉眼也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他豁地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正要不顧自己的臉面命令自己最鍾愛的這個小徒弟務必放棄,回去閉關靜養,可就在此時,有人卻搶在他的前頭說話了。
“鳳小兄弟,如果實在為難,就不要硬抗著了。我看你心魔已生,恐怕再堅持下去會傷及你的性命,千萬不要再硬撐著。年輕人,已經到了這份道力修為,實在不易,還是趁早收手吧。”
卻是輕搖羽扇的年憐丹。
他在最後一句“趁早收手”上有意加重了語氣,說得清清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