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局語氣低沉,雖然這是疑問句,但卻是用著命令的口吻。
陳時詠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朝死者的方向看了眼,隨後回頭道:“張局,我們警隊只能盡力而為。”
張副局嘴角微微抽動。
這個陳時詠太不上道了,這個時候都不能表現積極一點。
剛才縣領導讓他在48小時內抓獲兇手,他自己主動要求在24小時內。
在張副局看來,兇手當街作案,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容貌,難道這還抓不到人嗎?
陳時詠這個木魚腦袋,在警隊幹了這麼多年,還只是個大隊長,自己就不想想是為什麼嗎?
“陳隊,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時間嗎?”
張副局目光灼灼的看著陳時詠。
陳時詠卻是低頭思忖,半晌才緩緩道:“我知道很多人都看清楚了兇手的模樣,但是化肥廠很偏僻,只要出了廠房,後面就是樹林、山溝溝,兇手只要往山上一鑽,躲個幾天幾夜還是很簡單的。”
張副局慢慢轉過身,還是拿出煙,點燃抽了起來。
“困難肯定有,但是就不能發揮一下主觀能動性,儘量解決這些問題呢?”
陳時詠淡淡道:“我們可以盡力解決困難,但是也要尊重客觀事實。”
“呵。”張副局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就將菸頭掐滅了,“夏法醫呢?怎麼沒看見他人了?”
“他去一個村子做傷情鑑定了,還沒回來。”
“那個是他的徒弟,叫姜什麼的……”
張副局遠遠地朝姜武指了指。
“姜武。”陳時詠道。
“是,就是他,聽說他昨晚協助夏衛國偵破了盜竊案,案子發生才過去不到半天,這就破案了,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張副局笑眯眯地說道,“對了,上次那個連環盜竊案,好像他也出了很大的力,我還專門在他的實習報告中寫了一次。這孩子不得了啊!”
另一邊,姜武正在勘查現場,在現場周圍環境中,他發現了很多足跡。
足跡遍地,但步幅長,步子大,跑步出入,順路而行。
“小姜,這些腳印,應該不是兇手的吧?”
姜武點點頭:“這些腳印大多是群眾四出奔走時所留的,而兇手作案前怕人發現,往往躲在現場周圍偏僻陰暗角落,窺視受害者動向,伺機動手。一旦行兇得逞,就會避人避路倉惶逃命。”
“嗯嗯,有道理。”李遠帆摸著下巴,緩緩點頭。
這時候,陳時詠在不遠處喊了一句。
“小姜,過來一下,張局找你。”
姜武迷茫地站起身,朝身後看去。
張副局找他一個實習法醫幹啥?
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姜武還是快步朝張副局的方向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