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大郎看來,能當個捕快,或者里正,就是極好的職務。
“徐大郎,你呢,你想當個什麼官?”
徐大郎嘿嘿傻笑。
從來沒有人,這樣正式的問過他,他想做點什麼?
“說說看,你們都說說看。”
“我想當個火炮船船長。”徐大郎說道。
“去年冬天,我在海邊看到一艘好大的船,那船上就有大炮。”
“我想當個船工,我爹爹就是船工。”
“我想當個漁民,我爹爹就是漁民。”
“我想考狀元,等過了冬天,我就要進學堂。”…
每一個人的夢想,都值得鼓勵。
潘小安為了獎勵他們勇敢表達,又給他們點了兩盤點心。
這點心做工精巧,是先用白米炒成米花,然後又用紅糖炒制,擠壓成型,切成方塊。
香甜的米花板,讓幾個孩子幸福的要昏過去。
他們覺得,這個“小安哥”真不錯。
“瓊英,這裡。你怎麼才來?”潘小安喊道。
幾個孩子看見有女人過來,都緊張的不敢挪動身子。
他們一雙眼睛在瓊英身上打量,他們還沒有見過,這麼英氣勃勃的女人。
潘小安又給她,重新要了一壺普洱。
瓊英出生在晉地,她喜歡喝這種茶湯紅亮,油光光的茶。
“你們幾個要嚐嚐嘛?”
這幾個孩子倒斯文起來,他們端著茶碗,挨個遞到瓊英面前。
一陣鑼鼓響,好戲將開場。
一個文人書生,邁步臺上。他手持紙扇,步履瀟灑,他對著一盞圓形的燈長吟:
“晉時明月夜,不照後來人。”
他的意思是,這是晉朝人的事情,可不是在對映誰。
潘小安暗笑,這千百年來一個湯藥,絲毫沒有改變。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整出啥花樣來?”
“人間多少事,筆墨來記之。三六分九等,文人數第一。”
他倒是會自誇。
這人接著一聲長嘆,“可是自從來了野蠻人,他生於北方極寒地。
菇毛飲血,沒有禮儀,竟然視文人如棄物,真真是豈有此理。”
瓊英生氣。
潘小安拍拍她的手。
瓊英便抓住潘小安的手。“你不生氣,他說你是野蠻人。”
潘小安嘿嘿壞笑,他靠近瓊英,小聲說道:“瓊英,我有時候也野蠻。”
瓊英耳朵燒火,“這傢伙確實野蠻。”
緊接著,戲臺上又上來一個武將。他手持一根燒火棍。
潘小安知道,這是模仿自己的人上場了。這個燒火棍,應該就是自己的玄鐵鐧。
“徒那書生,你是哪個?如何敢擋我的去路。”
這人像個猴子一樣,氣的抓耳撓腮。一連翻了十八個跟頭。
小孩子不喜歡那些咿呀咿呀的戲文,他們最喜歡看人翻跟頭。
“你是哪裡來的猴子?來我們中原神聖之地。莫非你不知,猴祖宗就在我們花果山上嗎?”
這文人滿是嘲笑與輕蔑,臺下之人便鬨堂大笑。
“我可不是猴子。我乃是威武大將軍。你這鳥廝再敢亂言,看我不用玄鐵鐧,打破你的腦袋。”
“我的腦袋乃是銅鐵鑄造,棒打不碎,刀砍不壞。就憑你這根燒火棍,想也不要想。”
兩人便扭打在一起,很快燒火棍便被白紙扇制服。
白紙扇反扭著燒火棍的胳膊,“服不服?服不服?”
臺下之人,便哄他大笑。
這裡面的汙言穢語,不能細說。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