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明的辦公室不大，也就四五十個平方米，從沙發到辦公桌椅、燈具都透出歷史的厚重，據說王志棟手裡的骨瓷咖啡杯，還是上世紀四十年代一位參戰的畢業生歸來後，贈送給當時的系主任的。說來也怪，站在這間有年頭的辦公室裡，端著六十年前的咖啡杯、看著站在辦公桌前接那部老式電話的李家明，王志棟這位百億富豪的心情很平靜，沒有了剛才的忐忑。
“thinks，ok，我的小島隨便你用，記得離開時落下點什麼東西就行！”
又從羅伯特那摳了五十萬的李家明喜笑顏開，也讓王志棟忍俊不禁。
“至於嗎？”
這事得怎麼看，號稱一秒種賺500美元，50萬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事，但這是找他人募捐不是從自己腰包裡掏。從自己腰包裡掏，這系主任便是買來的，能讓別人掏錢捐贈，自己這系主任才是名正言順。
“你不懂，錢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過程。說說看，你這大忙人有閒心來我這？”
也是，有錢到了大家這個份上，成就感遠比錢更為重要了。坐在小牛皮沙發上的王志棟放下咖啡杯，小聲解釋道：“家明，市政協給我發了通知，說我被補選為副主席了，還讓我春節後參加全體會議。”
“這是好事，恭喜王副主席！”
“別開玩笑了，我們剛被司法部調查！”
這不是開玩笑的，正經起來的李家明也坐下，小聲道：“正因為我們剛被調查，通知才是發給你的，否則就是發給我了。學長，我們想模糊背景，但他們也要臉面。”
雖然自己名聲不大，但不也是授人以柄？擔心惹麻煩的王志棟遲疑道：“你的意思是？”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便只能照他們的意思辦，漢華的名聲太大、實力太雄厚，誰都不能裝作沒看到。那幫明星唱個歌、扭個屁股都能當全國政協委員，如果漢華這麼大的攤子連個委員也混不上，政府的臉上也掛不住。讓名聲不顯的學長去掛個職，對上下都有個交待，也讓漢華不至於沾染上太大的麻煩，不得不說市裡還是很體諒人的。
“放心吧，影響不了我們什麼的。”
話剛說完，李家明的秘書已經敲門了，明知有客人還敲門，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我先走”。
“嗯”，李家明將王志棟送出辦公室，見來客是羅斯女士，連忙急步上前擁抱、貼臉、問候。
“rose，這是我的學長wang，也是我們公司的副董事長。”
“您好”。
兩人握了下手，王志棟便告辭。他認識這位羅斯女士，mit斯隆商學院的一位系主任，以前是斯坦福的教授、還教過家明。人家大老遠跑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確實很重要，卻不是李家明預料中的募捐，而是想挖他去mit任教。這一年多來，李家明在系主任的職位上充分證明了他的價值，這位羅斯教授便打起了他的主意。私立大學嘛，他們這些系主任、院長之類的管理者，首要工作便是募款，教學和管理反而是次要的。
“ming，你們漢華公司正大舉進軍人工智慧領域，我們mit在這一領域的實力是最強的。如果你能去mit sloan任教，將能深入地接觸mit的最新成果，也可以換個學術環境，你覺得呢？”
說了這麼多，說得這麼委婉，其實還是為了錢，自己這首富帽子和人脈關係，能給她們募捐到更多的款子。微笑的李家明從秘書手裡接過咖啡，沉吟道：“rose，您的建議非常棒，我會認真考慮的。”
“ok，我們想聘請您先擔任經濟學系主任，等費利克斯副院長明年退休後，再推薦您出任副院長一職，您覺得怎麼樣？”
價碼不錯，但李家明無意去馬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