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失蹤數年的周瑛,好容易出現卻怎麼都不同意離婚,只因為她說神明不讓她離婚。
不離婚就算了,長期在外的周瑛不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蹤,包括蔣益蔣小周父女倆。
後來蔣小周索性當週瑛不存在了。
畢竟對方每一次的現身除了說教,對蔣小周詢問在哪座城市的問題壓根不予理會。
回去前的那天晚上,張萍告知完蔣小周需要等待結果。
還並未得知蔣益噩耗的蔣小周第一時間就給周瑛去了簡訊。
周瑛沒有理會。
再後來千里遠的她只能透過大姑一家得知進展,報警,撬門,檢查現場等。
不在現場的蔣小周當時壓根不知道,蔣益的屍體已經通體發黑發臭,且有蛆在上面蠕動。
大姑張萍當場差點哭暈在樓道里,姑父爾書傑不得已拉著人往家走。
後來無論是來拉人的殯儀館,還是檢查現場的警察,亦或是一直在幫忙的大堂哥爾博,都廢了好半天功夫。
忙活完了這一切,爾博才告知蔣小周噩耗,讓她趕最早一班飛機回來。
那時候已經等到心悸吃速效救心丸的蔣小周,又一次給周瑛去了通訊。
那一次周瑛很快接通了電話,聽聞訊息,只說了是她也在外地,也會盡快回去。
後來被蔣小周戳穿後,周瑛依舊一臉淡然。
甚至周瑛當時反過來質問蔣小周:“這就是你當女兒的態度?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那一刻,蔣小周感覺她死的不能再死的心徹底死了。
這也是她發現自己重活後,對待周瑛抱有極大惡意的理由之一。
她蔣小周可以忍耐蔣益對她的打罵。
就憑著蔣益沒有丟下她不管,而是丟下了面子把她撫養長大。
但蔣小周忍不了周瑛對她絲毫的不悅,甚至不管周瑛現在到底有多難。
她知道周瑛是個可憐人,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蔣小周若對周瑛可憐,倒黴的只能是她自己。
正如後來的她變得那麼糟糕一樣。
看著蔣益抽菸的神情,蔣小周垂下了眼眸。
她昨天之所以敢去賭蔣益不會打她,也是有原因的。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罷了,更何況……
“爸,你會和我媽離婚嗎?”蔣小周突然輕輕的問著。
“什麼?”蔣益彷彿沒聽清一樣,一臉錯愕。
“沒什麼,爸…”蔣小周朝裡屋走去。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只想跟你。”
哪怕蔣益……
而同時幾條街過後,已經來到孃家的周瑛,正看著眼前的老太太一臉不解。
“這肯定不是我教的啊媽!”
“那不是小蔣教的,就是他媽教的!”馮秀娥臉上一臉篤定。
“我回去問問咋回事吧”說著,周瑛便轉身把一袋子東西拎進了廚房。
“養老院的事情打聽的咋樣了?”
“我覺得天堂養老院挺好……”
……
得知女兒還沒吃飯的蔣益,立刻炒了個土豆絲,雖然蔣小周吃的是感覺半生不熟的。
看蔣小周吃的香,蔣益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他來到裡屋的圓桌前,思考片刻拿起了白色的電話筒,按下幾個數字撥了過去。
“大姐,明天我想讓小週中午去你那兒!”
“你這幾天幫我看下行不?”
蔣益的聲音聽起來頗為誠懇。
“行啊,就中午?”
張萍大咧咧的聲音從白色的聽筒裡傳了出來。
“嗯,就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