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單元門,就是一扇木頭門。
蔣益用力的拉了一下門,果然鐵門紋絲不動,他氣的一拳錘在了旁邊的牆上。
他就知道,當初拆遷分的房子就屬他們那個單元的戶型最小,現在連單元門也如此!
感受到拳頭傳來的痛意,蔣益收回手用力的甩了甩。
忽的,他想起來什麼似的,把耳朵貼在門上,欲聽見樓裡有什麼動靜。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
蔣益什麼都沒聽到。
他又掏出一根黃鶴樓點燃,叼在嘴裡,抬手看了眼時間。
才發現此時不過才一點四十五,蔣益還以為過去了半個小時。
他心裡盤算著時間,從新家到這裡路程花費頂多七分鐘,也就是說他貼門上至少有八分鐘以上。
而老漢看起來不像是腿腳不便的人,這樓最高不過才六樓。
那就是說老漢的家不可能住在二樓或者三樓。
不然他不可能聽了那麼久都沒有關門的動靜傳來。
如果站在裡面他說不定能聽到四樓的動靜,但隔著鐵門,四樓以上的動靜他不可能聽得到。
這就意味著,老漢要麼住在一樓,還不等他貼門上聽聲音就進屋關好了門,要麼就住在四樓以上。
再一個,這個時間點還能在外面瞎轉悠的人,家裡不可能有人管著,勢必是個沒老婆的,子女也不在身邊的人。
蔣益看了眼單元門上標著“六單元”的紅色字樣,叼著煙往車棚走去。
“老齊!”
聽到有人喊他,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老齊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這誰啊,取車子不會自己去取,大中午的喊什麼喊?
然後就聽見門被推開了,老齊抬眼一看,瞬間笑的和朵大菊花似的。
“哎呀這不是小蔣嘛!稀客稀客啊!怎麼今天上我這兒來了?”
蔣益從褲兜裡掏出黃鶴樓,敲了敲煙盒,從裡面彈出半個菸嘴,他遞向老齊,示意對方自己拿。
老齊也沒客氣,抽出那根菸,蔣益順勢又給他點燃,這才開口道。
“老齊,跟你商量下,以後我車子就不停你這兒了,你看這車費?!”
聞言老齊瞪大了雙眼,隨著一口煙霧吐出,他的吐槽也隨之而來。
“不是我說小蔣!你都中那麼多錢了還在乎這點車費?”
蔣益重新點上一根菸,佯裝苦笑了一下。
“沒辦法啊,錢都在周瑛手裡,她怕我手頭上錢多就變壞!”
老齊嘖嘖了兩聲,衝蔣益搖了搖頭,然後就找出記錄車輛存放的本子,翻起了蔣益的名字。
“對了老齊,我記得你家是六單元來著?”
“是啊,你又不是沒去過我家。”
“那你知道你們單元裡的那個老漢不?”
“哪個老漢?”
“老婆不在的那個。”
這句話蔣益問的很巧妙,不在可以是物理意義上的不在,也可以是生理意義上的不在。
果然,聽到這話老齊就知道是誰了。
“噢你說他啊,我知道,咋了?”
“沒事兒,就是突然想起來他老婆不在咋沒再找一個?”
“哎他呀說來就話長了……來,這是你存車的日期啊,現在還剩下兩個多月,你瞅瞅!”
說著老齊推過來本子讓蔣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