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劍宗,一位白衣女劍仙在一處四周下著雪的山巔死死跪著,她不知道她在祈求著什麼,只是師尊曾告誡她曾經這裡曾封印著一隻大恐怖,告訴劍宗世世代代都要看守好它。
但那白衣女劍仙此刻卻對著它輕輕叩首,還自言自語道:“師尊,弟子不孝,劍宗如今已在陰陽閣的打壓下逐漸式微,只怕…只怕弟子已然無力看守…無法完成師尊您的遺囑。”
裴語涵輕輕對著那塊被層疊交錯的奇形石頭封印住的洞口輕聲暱喃。
她輕輕掏出胸口的那間白紙。
那上面赫然寫著的是將劍宗併入陰陽閣,而自己……
清冷女劍仙輕輕撥出懷中的‘羨魚’劍,她一邊輕輕的無力涰泣,一邊也是赫然想開了什麼,只是將腰中的葫蘆酒在地上撒成一個圓形,滿臉生無可戀的輕輕揮動手中的‘羨魚’。
那冰冷的鋼刃在如今十里雪飄的環境下,更是結了一層層冰冷的寒霜,裴語涵的眼神逐漸失去了高光,將其緊緊貼在自己的脖梗上,作勢就緊閉著眼,想將其一口氣的奮力砍下,最好是不要給自己有一絲喘息的時間,自己怕看到這一層俗世,生命的最後關頭還深深眷戀,那才是最殘忍的。
可突然想起她的林臨淵師尊,剛準備砍下去的劍,又緊緊放開,直至輕輕掉落在地上。
‘要是她死了,師尊的劍道該怎麼辦,只是讓它輕輕消失在這世間嗎?’
她輕輕的想,師尊未閉關之前最愛劍,還有那春去秋來的次次更迭……
她一臉失神落魄,像極一隻落入水的狗。
可是比起這副身軀落入魔窟,她更不想讓師尊最後僅剩下的一絲劍意成功消逝在天地間。
她轉而輕輕的回過首去,那曾經十分熟悉的劍宗,回面曾充斥著無數師兄弟的珍惜回憶,還有那個會摸她頭、安慰她、教她劍的熟悉身影。
但一切似乎都只是舊日的幻影,那曾經歡聲笑語的一切,似乎都淹沒在歷史的塵埃,自己想再度回首。
但那殘破不堪的劍宗,似已如風中殘燭……
:()寒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