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為何一人在此獨行踽踽?”
一道細膩的聲音從林池魚身後傳來。
剛目送夏淺斟離去後,正準備一個人獨赴龍潭虎穴的林池魚聽聞身後的聲音。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家碧玉、明眸皓齒的姑娘。
林池魚率先用靈力探查了她的全身,但硬是沒找出一點端倪。
“…我早發現你了。”
不敢大意的林池魚選擇先發制人,因為曾經用這招,每次在拍賣會後,這句話都會讓那些跟在身後的修士顯出形來。
這次也不例外,他準備故技重施。
但那姑娘只是偷偷一笑道:“公子真是好眼力,小女子從剛剛公子與令正談話時就已經在了。”
想是這姑娘把離去的淺斟認做了自己的娘子。
但林池魚並未斤斤計較什麼,只是將手輕輕搭在了‘羨魚’劍上,頗有一副隨時都要拔劍的樣子。
而那小家碧玉的姑娘見眼前的林公子如此。
她一瞬間就慌了神,只得慌忙解釋道:“小女子一直在遠處從未偷聽過公子與令正的談話,只是今日剛與爹爹來京城投靠作為衙役的叔父,但爹爹在一路上卻沒撐過那遭兒,便與世長辭了。
而聽聞叔父的家在這邊,小女子正要行至這裡,就碰巧聽到了公子和令正的談話,實屬無心之舉,但小女子看到公子背個棺材,實屬好奇,而這邊又荒無人煙,小女子問過很多人,但都不願意帶我來這邊,說有妖患出沒,實屬無奈,幾經波折,這才來找公子談話。”
她連忙解釋試圖擺脫自己的嫌疑。
但林池魚本就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姑娘患有疑心,要知道妖族一向是最狡猾的,它們總愛先發制人,自作聰明。
所以每年也有不少的修士都折在它們的手上。
於是仔細盤問道:“你家住何方?從哪裡逃荒而來?”
林池魚覺得他就差把對方族譜給詢問了個遍。
但那姑娘總是對答如流。
但既然是貓妖的話,也不排除在別人家裡住過一段時間,後面才漸漸修成了妖氣,殺了一家三口,同時對他們家的情況瞭如指掌的事件。
可見眼前之人還要繼續咄咄相逼。
姑娘都快要掉小珍珠了。
心想這修士怎麼這麼謹慎,老孃只不過探個底,要是有什麼家庭背景的話,自己就不出手;若是閒雲野鶴,只要實力不是太過強大,自己趁著夜半三更再去偷偷找他。
但好在經過一系列盤問,再加上真的有一個衙役從對面的屋子裡出來,這才幫那姑娘證實了身份。
但林池魚心裡卻清楚,如若這兩個都不是真的,那就是上述情況中的之一,主僕關係出來害人,要不就是傳聞中的人妖情未了,兩人狼狽為奸,小妖兒只能靠吸食生氣才能一直維持人的形態,否則若是時間一久,必將露出端倪。
那衙役解釋說她的叔公已經被那貓妖害死,現在屍體還停留在自家的後院。
因為這房子是公家的財產,只是暫時借給他們這些衙役住,所以姑娘的叔父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身上一文錢都沒有。
自己也不忍心讓他曝屍荒野,正好這個房子也給了他住,因為古代衙役可是香餑餑,不僅包吃又包住,每月還有充足的銀兩拿。
但現在正好遇上了這通貨膨脹。
再加上這叔父又好賭,沒幾年就把這存的銀兩全賠了個精光,但好在還有個收入來源,所以催債的一直沒來找他,因為是在城裡做公的緣故,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寬容,所以事情也沒捅到縣裡面去。
說著就拉著那姑娘準備進去看她叔父,可那姑娘卻哭的梨花帶雨,心想自己以後該怎麼活,還一邊哭訴著自己一路上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