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留下的肥胖西域人一把拽住手臂。
直接將他揚的飛起來,然後狠狠砸下。
嘴裡還不斷喃喃著:“你的對手是我!”
也不等林池魚反應過來,總感覺自己身上的肋骨好像碎了幾根,但黑衣人的拳頭已經再度砸下。
但他全然不管不顧,只是用冰晶暫時凝結住斷掉的骨頭,然後兩腳輕輕一蹬,便滑出了剛剛的位置。
等再反應過來,心有餘悸的他此時赫然發現曾經待過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拳印。
他也不敢大意,直接喚出‘羨魚’劍故技重施。
在攻擊黑衣人的面門時突然急轉直下。
直接凍住了他的雙腳,這才勉強脫身,繼續追擊。
而這也僅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趁著幾人還並未跑遠,依靠黯滅的定位,自己還是好不容易的追上。
但這時如果想使出黑火或一名深院月那樣的大型術法明顯心有餘力而氣不足,更別說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自己本來早已經是強弩之末。
再加上受了重傷的緣故,現在只能靠著丹藥和冰晶短暫凍結住傷口這才強行吊著自己僅剩的半口氣。
所以只要等到身上的靈力全部用完,他就會像一個窮途末路的老人,如枯木敗葉的身體就會頃刻倒下。
他也深知這一點,但比起透支這件身體,只是一想起這淺紫色小女子的微笑,視自己隨意給她買的華服如珍寶。
好似心臟裡的那頭野獸從來都沒停止過跳動。
如果真的失去了她,看不見她的笑,讓她落入那群蠻夷手中,他不知道他們會幹出一些什麼事情來。
難道是成為第二個被賣入花樓的朋友嗎?
他突然冷眼以待,似乎想通了什麼。
“對不起,師傅姐姐,可能我也要失約了呢,真可惜沒能完成帶你去看萬水千山、復興劍宗的夢呢。”
他輕輕脫下身後一直揹著的那間巨大黑色棺槨。
因為和之前比,這件棺槨上如今好像變得更加破舊,但卻依然嶄新,因為槨上的每件刀光劍影,都是他陪她走過每一段路的證明。
他輕輕撫摸著它,彷彿在看著自己的愛人。
但他的眼裡只有敬重。
那抹平靜如死潭的瞳孔突然變得富有活力,他好像想通了什麼。
所以自己為什麼會想變強呢?
那不就是為了守護身邊還剩下的人兒嗎。
“所以呀,現在是,誓死保護重要之人的時刻呀!”
:()寒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