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看著他的手指出的位置,她卻笑了。
是啊,他就在這裡。
“喂,童養夫,從今天開始我要去仙宗了,恐怕,不能再和你鉤鱗了。”林晚棠從傲嬌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落寞道。
時間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過了三年。
林池魚微微一愣道:“是啊,你的夢想實現了,五年的努力呢,終於爭取到了去仙宗的機會。”
他的語氣中帶有一絲兒不捨,但卻一直表現的非常風輕雲淡。
林晚棠卻一臉傷心道:“仙師,說我只能一個人去仙宗,不能帶你一起。”
她輕輕低下了小腦袋,是啊,不知不覺間已經三年了呢,他早就成了她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因為他的緣故,才讓自己原本灰色的世界再次綻放異彩。
“其實有一個東西我一直想給你的。”他頓了頓,然後視若珍寶的拿出手中的糖畫兒。
“唉,是糖畫耶,怎麼是小豬的形狀?”她有些不解的問道。
其實是小金魚,是自己親手做的。
但他終究還是開不了口,只能勉強笑道:“是啊,怎麼樣,我親自給你買的。”
“是嘛,謝謝。”她視若珍寶的收下這一輪糖畫兒。
“還會再見嗎,晚棠?”他突然緊緊抓住她的手,那抹不捨,溢於言表,以至於眼中有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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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棠頓了頓,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手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道:“會的,一定會的,你看你,都哭了,又不是從此以後都見不到了。”
林池魚卻頓了頓道:“他們都說仙門一入深似海,你的時間對我們這種凡人來說,莫過於白駒過隙,可能彈指間,便又是好幾個春秋。”
林晚棠卻笑了道:“那不正好嗎,等我16了,正好給你回來當妾郎,所以,一定要等我喲,不要被壞女人給騙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鉤鱗吧。”
林池魚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回過神來時,只剩下一片離去的背影。
走的匆亂,他看不清了,只剩眼角里的水霧顯得非常朦朧,她的背影也逐漸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可是,人生又有幾個秋呢?”他有些分不清了,只喃喃著,像一個漫無目的的幽憐。
自己的資質連能陪伴她的機會都沒有,可能等她再回首,自己只是她修仙路上的一捧黃土。
春天的花兒又開了幾次,秋天的黃葉又落了幾片。
“你好啊,我是二長老的孫女,之前一直在外面遊歷來著,不過師傅叫我回來了,我叫南芷,你就是池魚哥哥吧,請多指教哦。”
一個雙丸子頭小蘿莉突然從牆後探出一個圓圓的腦袋,正在認真修煉,只為配得上她、只想與她共白首的林池魚逐漸緩緩睜開了雙眸。
在檀房的門口,一位小小的倩影,如小金魚一樣,躍然紙上。
:()寒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