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奶不在了?什麼時候的事?”容有些驚訝,在她印象中,媽媽的前夫很早就去世了,她這個同母異父的姐姐一直和奶奶相依為命來著。
“文家奶奶是今年6月份去世的。”剛才一直沉默的阮以安說。
宋鎔追問道:“怎麼去世的?”
“聽我媽說是摔了一跤。梅雨季節天總不好,地面溼滑。”阮以安答。
“摔一跤人就沒了?”宋鎔問。家裡人以前聊起那個文家奶奶總是離不了強悍、硬朗之類的詞,這樣摔一跤就駕鶴西去實在有點和她對文家奶奶的印象不匹配。
“估計是摔得不巧吧。她平時身子挺硬朗的。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都是命。”阮心悠慢慢道,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
宋鎔看了看自己媽,又看了看陽臺的表弟,“我們明天在哪吃飯?外公外婆來吧?聽你們這麼一說心裡怪不舒服的,想看看他們。”
阮心悠指了指門口的幾個禮盒,“他們中午不來。明天晚飯我們去安河吃。去看看他們。”
宋鎔從茶几的食盒裡拿了塊巧克力,掰成兩半,一半給了阮心悠,一半放進了自己嘴巴。
然後起身道:“我約了同學去街上逛逛,先走啦,拜拜。”
話音落下,她已經去玄關換鞋。
“風風火火的。”阮心悠啐道,“帶安安一起去玩玩呀。”
“帶他幹嘛?我跟我同學逛街。他自己沒同學嗎?”宋鎔徑直出了門,防盜門合上時的巨響震得屋內的兩個人腦袋懵懵的。
阮心悠笑了笑,把手上的半塊巧克力給了阮以安。“你別怪你姐,她就這麼個性格。刀子嘴豆腐心。”
阮以安接過巧克力,道:“姑媽,你把文竹姐號碼給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