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櫃門上有不少冰箱貼和幾張照片。
趙曜不自覺走近了冰箱。
照片都有些泛白了。
拍攝物件幾乎都是貓,不同的貓。只有一張是文竹和一個老太太的合影。
老太太板著臉,眉眼和文竹很像。照片裡的文竹還是短頭髮,與自己第一次見她時差不多。
和老人的冷眉冷眼不同,文竹勾著老太太的脖子,笑得很很甜,淺淺的梨渦很可愛。
趙曜忍不住拿手機拍了一張。
他緊張地拍完照片,回頭發現文竹壓根沒注意到這邊,他鬆了一口氣。
“你要喝什麼?”文竹頭也不抬問他。
余光中,他在冰箱前站了很久。文竹以為他想喝飲料。
趙曜剛吃飽喝足,謹遵文竹的光碟命令,這會兒甚至有幾分撐,哪還喝得下什麼。
但文竹既然問了,總不能無情拒絕她的。
他問:“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文竹走到他面前,“你要喝我出去買。”
“那不用,我喝水吧。”
文竹拉開冰箱看了看,除了昨晚喝剩的兩罐啤酒,還真什麼都沒有。
“走吧。”她抬腿往外走,“順便帶你逛逛安河鎮。”
雖然是除夕,午後的安河鎮同樣熱鬧。
有些人家,團年飯吃得早,這會兒已經呼朋喚友地在街邊玩起了煙花。
也有些人家,開著汽車去縣城進行下一場娛樂活動。
也有附近村落的年輕人,吃過飯特地來鎮上消遣。
車水馬龍的小鎮街頭,文竹和趙曜安靜走著,與熱鬧喧囂的小鎮格格不入。
文竹出門前換了身衣服,唯一能引起身份認同的村服被她脫下來放在了家裡。
“我倆像遊客。”文竹看著街景,悠悠道。
“有點,準確來說,我才是遊客,”趙曜看向文竹的側臉,“你是導遊。”
文竹不看他,“那這樣我要失業了。”
畢竟安河鎮上半個景點都沒有。
趙曜收回目光,望向灰白的水泥街道。
街道上幾乎沒什麼植物,除了間隔距離為2米的香樟樹,和偶爾從道旁水泥罅隙里長出來的雜草,再無其他能稱之為綠化的東西。
這是一個晴朗的除夕,氣溫也不低。趙曜的心也暖暖的。
你來這世上一趟,你要看看太陽,和你的心上人,手拉手走在街上。
腦中突然閃過這句詩時,趙曜瞥了一眼文竹手的方向。
她雙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裡。
趙曜也學她的樣子,把雙手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步子邁開,手肘和手肘不經意撞在一起。
見文竹並不躲閃,趙曜起了玩心。
兩人手肘撞著手肘走了一段路,文竹主動退開一段距離,將手從口袋裡拿出來,揉了揉自己的手肘。
她語氣不滿道,“你別靠我那麼近行嗎?”
趙曜仍是雙手插兜的姿勢,在她面前站定,眼裡含著笑,懶懶開口,“那多遠合適?”
對上他的視線,文竹的心臟沒來由地亂了節拍。
“煩死了!”她甩頭就走,步伐漸快。
趙曜望著她的後腦勺,遠遠跟著。
文竹轉進小巷後,步伐又慢了下來。
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上,他人生地不熟的。
想到這裡,文竹頓了腳,猶豫著要不要回頭。
“竹子!吃了嗎?上哪去呀?”
何傑牽著個小女孩,咬著蘋果迎面走來。
文竹才發現她轉到了何慧姐夫一家居住的小巷。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