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晃晃悠悠到初中時,一輛汽車停在他倆身旁。
有點眼熟。
文竹留意著車門,果不其然,孟凡欽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巧啊。”文竹戲謔,“大年初一就來走老丈人了?”
孟凡欽無奈笑了笑,衝文竹打了個招呼,“文竹。真巧。”
又向趙曜點了點頭。
原本他計劃明天再過來的,此時提前來,正是拜面前這雙佳偶所賜。
葉如使小性子生氣了,他著急忙慌就一路驅車從縣城到了小鎮。
他從後備箱拎出幾箱菸酒禮盒,回頭問文竹,“一起進去坐坐嗎?”
文竹看看趙曜,“你去吧,我們這會兒去不方便。”
目送孟凡欽走進家屬樓,文竹領著趙曜往裡走,邊走邊介紹。
安河初中這幾年新建了教學樓,比文竹上初中那會兒氣派了很多,也修建了橡膠運動場,跑道、籃球場、足球場等一應俱全,如果忽略學校裡單一而蕭條的綠植,算得上一所體面的現代化的初級中學。
兩人將學校逛了個遍,最後坐在路邊長椅上休息。
文竹說:“我母校都介紹給你了,下面輪到你了。”
趙曜不解,理了理文竹鬢邊的長髮,“我什麼?”
“你呢?你以前在南遠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你的學校,這些。”
趙曜頓住手,眼裡閃過一瞬的慌張,“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在南遠生活?”
他從未在文竹面前提過。
為什麼不提?他自己也不清楚。冥冥之中,總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件事會破壞他與文竹的關係。
“夏天告訴我的呀。”文竹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元旦那次,我準備從南遠轉機,被他看到了。告訴我你算半個南遠人。”
趙曜鎮定下來,“對,我爸爸是南遠人。”
“嗯?”
“我的小學就是家附近的一所公立小學,比較普通,和安城的安小、博小差不多。”趙曜撒了個自認為無傷大雅的小謊。
文竹信了,沒多糾纏,“你以後還回南遠嗎?”
趙文潔帶趙曜離開南遠那一年,小小的趙曜也問過這個問題——“媽媽,我們以後還回南遠嗎?”
趙文潔當時斬釘截鐵說不回。
但是,自從林啟山出事後,她當初的豪言壯語似乎都被拋在了腦後,連趙曜也因此被一根無形的線綁著,與南遠遙遙相連。
文竹見他不答,換了個問題,“你想回去嗎?”
“不想。”
趙曜這次說了實話,他將大掌附住文竹的半張臉,大拇指摩挲著她的眉眼和鼻樑。
“剛來安城那會兒很不習慣,每天都想回去。漸漸的,發現在安城也挺好,就不那麼想回去了。現在有你了,就一點都不想回去了。”
文竹拽下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可是我也不會一直待在安城啊。我年後大概會去季市或者h市,或者其他什麼城市。”
文竹在試探,試探他對即將到來的異地是什麼態度。
“那你……”
趙曜的話說到一半,被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打斷。
“這是文竹嗎?”
兩人一起看向那人,文竹連忙站起身,拉著趙曜也站了起來,“陳老師好。”
眼前這位陳老師是文竹初中三年的英語老師,那時候她和葉如跟姐妹花似的,這倆姐妹花的成績一直是全年級數一數二的,尤其是英語。又加上葉如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而且文竹家八卦多,住得離學校近,所以畢業這許多年,陳老師依然對文竹印象深刻。
面前之人早已不是記憶中素淨纖細的少女模樣。
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