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應了一聲,不再開口,兩人之間陷入沉默。
文竹先妥協,試探道:“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比如情人節快樂之類的。
趙曜腦海裡滾過無數念頭,他想說的太多,開口卻只有一句:“你工作怎麼樣?”
“挺好的。”文竹想了想,挑了個話題和他分享,“你也在南遠讀過書,知道一個叫德川的國際學校嗎?”
這熟悉的校名讓趙曜驟然心驚,差點以為文竹已經知道了什麼。
“知道。”趙曜說,“怎麼了?”
文竹說沒什麼,“幾個客人都是那個學校的學生。然後瞭解一下學校的學費,差點工傷。”
她自認為講了個不錯的冷笑話,但趙曜的反應很平靜,“嗯,聽說過,學費很貴。”
文竹覺得怪沒意思的,有氣無力道,“弟弟,你最近冷漠的讓人害怕。”話說出口又擔心是不是趙文潔出了什麼事,趙曜瞞著自己,於是補充道,“你和你媽媽最近都還好吧?”
一連數日繃緊的弦因為這句脫口而出的關懷驟然斷開,趙曜極力穩住聲線,“我們都挺好的。你現在在哪?”
“福澤廣場。”文竹不疑有它,補充道,“有對小情侶晚上約我給他們拍寫真。”
趙曜說好,這時有另一通電話進來,“我有電話。”
文竹想了想,差不多到時間了,便催著趙曜快接吧,搶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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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有一束你的花。”
外賣員的安城口音傳來時,趙曜一時忘了反應。
“家裡沒人嗎?敲門沒人開。”外賣員繼續說。
趙曜穩住自己,“你敲對面的門,送給一個叫夏天的。”
“好好好。”
不多時,夏天家裡傳來了陳麗君的質問和夏天的哭爹喊娘。
“你是不是早戀了?”
“真沒有!我跟誰戀啊!”
“沒早戀怎麼有人給你送花?!說!這花哪來的?!”
“我哪知道啊!我的親孃!而且不都是男的給女的送花嗎?”
在夏天即將被陳麗君擰斷耳朵時,始作俑者救了他。
“花收到了嗎?”
“什麼?”夏天以為自己聽錯了,“趙曜你沒事吧?你給我送什麼花?”
“那是我的,你幫我保管一下。”
夏天:……
“哦,對了。”趙曜補充,“拍幾張照片給我,拍好看一點。”
夏天:“我拍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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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結束通話電話後,端著溫熱的拿鐵淺淺抿了一口。
這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文竹茫然回顧,一張明媚俏麗的臉帶著燦爛的笑意望著她。
“嗨!很巧嘛!”湯念柔打了聲招呼,徑直在文竹身旁落座。
“湯總?”文竹很詫異,“你怎麼在這兒?”
湯念柔取下隨身攜帶的小包,放在桌面上,淡笑道,“我老家是這邊的,回來看看長輩。”
文竹想起上一次,她就是指著這個小包說裡面有她的身份證,“你不是說你不是南遠人嗎?”
“騙你的呀。”湯念柔撥了撥額前的劉海,“人總會編一些謊言來掩蓋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嘛。”她端著極為認真的神情道,“難道沒人騙過你嗎?”
文竹說沒有,“除了你。”
湯念柔失笑,“是嗎?”眸光沉沉,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