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在7分天註定,3分靠牌技的情況下,打到散場。
沒了趙曜的幫助,文竹後面靠自己胡了3把,雖然少,卻讓她自信已是麻壇大師,對麻將產生了盲目的自信與熱情,回去的路上依然沉浸在興奮中。
兩人牽著手,趙曜觀她模樣,忍不住問:“這麼好玩嗎?”
“額嗯!”文竹猛點了幾下頭,“高中剛畢業那會兒,同學聚會大家都會玩,我看都不願意看,覺得沒意思。現在看來我當時還是太年輕了。”
說到“年輕”這個詞,文竹偏頭看向趙曜,忍不住問起他剛剛喂牌給自己的事,“你怎麼知道我缺什麼牌的?”
趙曜帶著深深的笑意,“看你出牌規律和明面上的牌可以猜出來。”
“這麼厲害!”文竹一臉迷妹樣,眼裡閃著光。
趙曜揉了一把她的頭髮,“你看上去很崇拜我。”
文竹今晚心情很好,非常捧場地附和道,“不是看上去,是真的。”
被喜歡的人認可與誇獎是一件能讓讓人真心覺得快樂的事,趙曜覺得內心豐沛而充盈。
文竹又問:“其實你不是第一次玩對不對?怎麼可能有人第一次玩就玩得這麼好?你是不是偷偷練過好多次了……”
一個淺淺的吻,蓋住了文竹所有的話。
趙曜點到為止,將人箍在懷中,垂頭低語:“雖然話癆的樣子很可愛,但這張嘴其實有更多用處。”
文竹捕捉到他的眼神,和他瞳孔深處的自己。
“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她問。
“親我嗎?”
文竹搖頭,“想給你的眼睛拍一組特寫。”
趙曜:……
在他們身旁,不時有晚歸的人三三兩兩的經過。
一陣摩托聲靠近,幾個年輕人烏泱泱地出現,衝兩人吹口哨,嘴裡嗚呀亂叫。
文竹沒理,“走吧。”拉著趙曜離開。
兩人走到一半,兩輛摩托車調轉方向擋在他倆面前,隨即熄滅了引擎。
“喲,這不是文竹子嗎?”一個男人趴在摩托車橫樑上,明顯認識文竹,“談戀愛呢?”
文竹牽著趙曜的手拽得有些緊,將人往身後拉了拉,眼神漸冷,迎著那人道,“讓開。”
“老朋友敘敘舊而已,這麼兇幹嘛?”那男人看了眼趙曜,抬了抬下巴,“你新男朋友啊?長得還行啊,比何老三強一點。”
趙曜臉色不虞,附在文竹耳邊低聲問:“什麼人?”
“垃圾人。”文竹聲音並未刻意降低,此時穩穩落在男人耳中。
“文竹子,你這麼說話可就沒意思了。”男人點了根菸,青白煙霧在暗夜裡像盤繞的毒蛇,緩緩上升,“哥哥是沒讀過幾年書,比不上你有文化,但哥哥至少沒隨便罵人是吧?”
文竹耐心告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沒什麼事。”男人吐了口菸圈,“就想給你找點不痛快。”
明目張膽的挑釁。
察覺到身邊人的僵硬,趙曜安撫著捏了捏文竹的手掌。
男人用嘴唇夾住煙,伸手拉了拉袖管,露出一截精壯的手臂,手臂上覆著半截青龍紋身,紋身下面似乎有一道疤。
男人指著那道疤說:“這個玩意你還記得吧?”
文竹記得那道疤,是拜自己所賜。
一切果,皆有因。
所以,今天晚上,是多年前的衝動種下的果。
“記得。”文竹語氣僵硬。
“記得就行。”男人吸了一口煙,明顯繼續說,“大學生記性還是不錯的。”
見趙曜似乎在觀察自己手臂上的疤,男人指著文竹對趙曜說,“你這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