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當趙曜握著她的手,從手背吻上指腹時,文竹實在忍不住躲了躲。
趙曜消停了幾分鐘。
文竹繼續看影片,剛沉進劇情,耳垂傳來一陣酥麻。
“你到底看不看?”文竹轉過臉,怒目圓瞪。
趙曜眼尾低垂,撇了撇嘴,作可憐狀,“姐姐好凶。”
文竹發誓,她真的一丁點都受不了他這樣,顯得自己跟個大變態似的。
但,心莫名其妙軟得一塌糊塗。
趙曜捕捉到她的眼神,乘勝追擊,“你今天都沒親過我。”
文竹轉了轉眼睛,好像是的。
文竹淺啄幾口趙曜,“好了,現在親過了。可以了嗎?”
唇上的柔軟稍縱即逝,絲毫不解渴。
“敷衍。”趙曜不滿意,“你已經不喜歡我了嗎?”
“啊。”文竹快瘋了,覺得趙曜故意找茬,“你真的好煩啊。到底要怎麼樣?”
“我給你演示一下。”
最後一個開口音和一起覆上文竹的唇瓣。
他捏著文竹的下巴,微微抬高她臉,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勢貼上她的唇瓣,舌尖撬開齒關,長驅直入,在她溫熱柔軟的口腔裡攻城掠地。
他的進攻方式很矛盾,剋制又急切,隱忍又強勢。
有淡淡的甜津在舌尖漫開,進退之間,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最後,文竹亂了呼吸的節奏,軟塌塌地任他擺佈。
趙曜鬆開她,“這樣才算,知道了嗎?”
得了便宜還賣乖。
文竹瞟他一眼,好半天才接話,“這幾天在哪找了師傅偷偷學藝呢?”
趙曜不急不躁,“夢裡。”見文竹的白眼快掀翻天靈蓋,他補充道,“和你。”
文竹:……
他追問,“你知道我們在夢裡還做了什麼嗎?”
不聽下文,文竹也知道他要講什麼,立刻捂住他的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趙曜吻了一口她的手心,問,“那你會夢見我嗎?”
那個久遠而真實的夢境霎時重啟,夢中的觸感與此刻掌心的酥麻重疊,如果不是夢境過於隱秘,文竹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偷偷編了謊言來套她的話。
趙曜見眼前人不言不語,微微低著頭,臉龐暈開一抹緋色,那神態,猶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勾得人心神盪漾。
她多數時候都高冷疏遠,拽著一張臉示人。但只有他知道,那副高高在上的面孔下有一顆多麼柔軟的心。
每一次她露出這副含羞帶怯的模樣,趙曜都毫無招架之力,會以最直接最本能最原始的方式表達他的心動。
兩人貼得太近太緊,文竹對他的變化了然於心,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突然無比硬氣。
女生在生理上的優勢此時展露無疑,她以必勝的決心將窘迫還施彼身。
她的手狀似無意地掃過那一處,雙眼定在趙曜臉上,無聲動了動嘴唇,最後利利落落起身離開。
趙曜沒有錯過那三個字,也無法忽略那短暫的為非作歹,額角抽搐,冷汗涔涔,咬牙切齒道,“文竹!”
“嗯?”應話宣告媚燦爛,昭示著說話人的好心情。
電腦桌旁邊的書架上放著不少書籍和cd,文竹正在漫不經心地瀏覽那些東西。
趙曜仍坐在原地,文竹自覺勝券在握。
她好死不死地補充,“怎麼不說話,叫我幹嘛?……啊!”
趙曜不知何時來了她身後,將人打橫抱起。
幾步之後,兩人重回那張柔軟的單人床。
文竹的驚呼被吞沒。
一個報復性質的、強勢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