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謝謝。”
她拿出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
望著合上的大門,趙曜沉默地轉身,剛往下跨了一步,便被叫住了。
“等一下。”
文竹探出頭,望著趙曜,後者那雙漂亮的眼睛此刻眸光熠熠,寫滿期待與驚喜。
她原本是想問他早餐多少錢。
“你什麼時候有空?等我腳好了,請你吃飯吧。”文竹換了個問題。
他眸光漸熱,光彩奪人,隨後,嘴角也漸漸揚起,笑得燦爛和煦。
原來一個人笑的時候是從眼睛先開始。文竹暗道。
趙曜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曾練習過一個樂隊的一首歌。很熱鬧的一首歌。如今想來,已全然不記得嚓鼓怎麼打,底鼓怎麼踩,但那首歌裡的一句歌詞他卻記憶猶新。
——我隨時oK,就等你電話。
此刻,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懂這一句。
“那我等你。”趙曜說。
吃著趙曜送來的早餐,文竹腦子裡不斷回放著他最後那句“我等你”。
少年人直白而熾熱的心意灼得她一片混亂,每多吃一口,心裡的混亂就複雜一分。
“煩死了。”她搖了搖頭。手機這時給她推送了一條高架側翻的事故,事發地點是南遠城,葉如一家正旅遊的城市。
慌亂與擔心佔據了她全部的神經,適才的混亂已蕩然無存。
打給葉如的電話好一會兒才接通,文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喂,竹子。怎麼了?”
葉如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時,文竹的覺得自己又能自由呼吸了。
“沒事。剛剛看到一條高架側翻的新聞,就在你旅遊的城市。”文竹道。
“媽呀!高架還能側翻?這麼嚇人?我在排隊打卡網紅早餐店呢,還沒看新聞。”
“沒事就好,你好好玩。”
“嗯好的。你別擔心啦,我們很好。排到我啦,拜拜。”
“嗯,拜拜。”
電話結束通話,那種異樣的感覺捲土重來,文竹甩甩頭,企圖把那種莫名的壓抑拋到腦後。
-
接下來的兩天,趙曜每天都來給文竹送早餐。
他給出的理由是,一頓飯能抵十頓早餐,他不能讓文竹太虧。
文竹並不拆穿,心裡暗暗希望腳傷早點好,早點還清這不大不小的人情。
假期第五天,趙曜如前幾天一樣,在確認過文竹已經起床後,預備出門送早餐。
兒子的反常趙文潔看在眼裡,喊住了即將出門的趙曜。
“趙曜,你去哪兒?”
趙曜假期早起這件事,以前鮮少發生。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趙曜,企圖在他臉上發現些許端倪,“你這幾天怎麼天天起這麼早?”
“夏天約我吃早餐。”趙曜頭也不抬道。
夏天什麼性子趙文潔略有耳聞,半信半疑,“你們倆一起轉性了?”
“嗯。”
“也是該重視起來了。明天就上學了。吃完早點回來學習,別又兩個人約著一起去網咖了。”趙文潔叮囑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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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趙文潔吃過中飯去打麻將,遇到了夏天的媽媽。趙文潔在牌桌上隨口提了句兩家兒子天天相約早起吃早餐的事。
“沒有吧。”陳麗君隨口道,“我們家臭小子天天晚上玩電腦玩到凌晨三四點,趕著中飯才起來。碰~七筒。”
“是嗎?”趙文潔心裡咯噔了一下。
“別是你們家趙曜談了女朋友,找夏天當幌子吧?”陳麗君提醒道。
“不至於吧。”趙文潔遲疑了一瞬,“哎,我七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