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一臉得意,“怎麼樣?是不是很感興趣?很想讓我繼續講?”
文竹正色道:“我只是有點看不起自己。當我是傳言裡的那個人時,我恨透了‘小三’這個詞,而現在在別人的故事裡聽到這個詞,又開始為這個詞而激動。如果是謠傳,每一次提起這件事都是對當事人的一次加害。不管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都是加害方。”
葉如有點不知所措,沉默著沒有接話。
“不過沒事,沒有八卦的人生該何其寂寞。”文竹換了一副神情,“你繼續說吧。”
葉如斟酌著開口,“其實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有一次我上課的時候,趙曜和班上的一個男生打了起來。準確地說,是趙曜打了男生。”
“在你課堂上打架?”
文竹想象了一番,實在想不出他打人的樣子。會打架的人或多或少會帶著點血性與衝動,而趙曜身上只有頹喪,在頹喪裡還藏著一些優雅與乖巧。總之,不像會打架的人。
葉如點了點頭,“我那時候剛實習不久,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完全不知道怎麼處理。”
“那你也要處理吧。”
“對,我硬著頭皮處理。上課中斷。那個男生牙齒被打掉了一顆,嘴裡哇哇流血,我叫班長先送那個男生去醫務室,又叫課代表去辦公室叫班主任。後面就是班主任的事情了。”
“趙曜手沒事嗎?一拳打掉人家牙齒,他手應該也受傷了吧?”
葉如蒙了,“你不關心後續關心趙曜的手?”
文竹臉上閃過一瞬的不自在,“我的意思是,趙曜不需要去醫務室?兩人都去了會不會又打起來?”
葉如不疑有他,繼續說:“沒有,趙曜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了,我恢復上課。”
“最後呢?打架的原因呢?”文竹問。
“最後趙曜家賠了醫藥費,兩個人都寫了檢討,互相道了歉。據說是那個被打的男生罵趙曜是雜種。班上是一直有關於趙曜身世的傳聞,但我那時候才去,也是這件事後才聽說她媽媽是小三、趙曜是私生子這種傳聞。”
“真相呢?”
“真相我也不知道。聽說後來那個學生專門找了一堆社會上的人堵趙曜,但安城這幾年治安比我們小時候好很多了,架還沒打呢,直接被局裡帶去警告了。”
“那個學生現在還和趙曜同班?”
“轉到隔壁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