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逃課、睡覺、玩手機、層出不窮,但每次問他問題,他又都答得上來。”
“那考試呢?”
“別科我不知道,英語他經常不寫書面表達,得分也還行”說話間文竹去翻7班的那一摞答題紙,“果然,這次也沒寫。”
文竹接過那張紙看了看,輕輕嘆道:“還挺奇怪!他會不會是瞎蒙了其他題,最後書面表達蒙不出來就不寫了?”
“我也這麼懷疑過,但他前面選擇題正確率很高的。”
文竹試探著問:“那是抄別人的?”
“哈哈哈要不咱們怎麼是姐妹呢?”葉如樂不可支,道,“我之前也懷疑過,然後有一次隨堂測我專門盯了他一場考試,結果人家真沒有。而且他英語口語不錯的。”
最後葉如給出了結論,“所以,他就是單純地學習態度不好。”
“高三了還這樣,他不想考大學嗎?”文竹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跟他聊過兩次,但被他岔過去了。畢竟學生的思想工作還有生活作風這些是班主任的活,我也沒立場干涉太多。”
“對。”文竹附和,“像你這樣做一個輕鬆快樂的學科老師也挺好的。”
“是吧?我也覺得。”葉如道,“不過快樂是挺快樂的,輕鬆是真不輕鬆。”
她嘆了口氣,繼續批改書面表達。
文竹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兩人聊天耗去了大把光陰。
她看看慌慌張張的葉子,又看了看成堆的答題紙,問:“還有紅筆嗎?我幫你一起吧。”
葉如轉頭看著文竹,眼神從遲疑到雀躍,拍了下腦袋道,“看你背相機看久了,差點忘了你的專業了!我去房間找找筆!”
葉如歡呼著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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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候的文竹和葉如並不同班,但這並不妨礙她們在課間或是興之所起的時刻樓上樓下地串門看看彼此。
下午最後一節課和晚自習之間有大段大段的時間,她們偶爾會約著一起去食堂邊吃飯邊聊天,或是乾脆不吃飯只聊天。
後來高考填志願的時候,兩人選了不同城市不同學校的相同專業,所以即使異地異校,她們卻共享同樣的學習軌跡。從專四,到專八,她們靠小小的影片視窗,分享過許許多多的苦與樂。
葉如的學校是師範類學校,她從上大學第一天開始就確定了以後的工作方向與人生軌跡;而文竹的人生軌跡是什麼時候開始確定的呢?大概是在遇見林嶼的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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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啦!”葉如的聲音打斷了文竹的思緒。
她笑著接過葉如遞來的筆,葉如笑著分給文竹一摞紙。
兩人坐在地毯上,就著茶几的高度各自忙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這時候突然覺得,趙曜這樣的學生也挺體貼人的。”葉如說著,用紅筆在趙曜答題紙上大大地畫了一個“0”分,“他的字倒是寫得挺好看。”
文竹瞥了眼趙曜的名字,深以為然。但她沒有接話,至於原因,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我今天跟拍的新娘是咱們鎮上的。”文竹換了個話題。
“這麼巧?叫什麼啊?說不定我還認識。”
文竹說了姓名。
葉如搖搖頭,“不認識。不過名字有點熟。”
文竹說安河就這麼點人,“七彎八繞肯定能牽上線。”
“這倒也是,不是有個什麼六人定律嘛。”
“嗯?”文竹一邊批閱,一邊予以回應。
簡單來說,就是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也就是說,最多透過六個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
“真的嘛?這麼神奇。”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