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往廚房掃了一眼,看到了蔣小周正在收拾廚房,徑直走到藤椅前把肩上的揹包放了下來。
門口地墊上放著的兩個塑膠瓶赫然出現在周瑛的眼裡。
由於玻璃反光的緣故,蔣小周並不能看清周瑛在客廳裡的神色
“吃了沒?”蔣小周隨口問了句:“沒吃給你盛面?”
周瑛並沒有理會蔣小周的問話。
蔣小周立刻了然,接下來的幾天如果她不為昨天的事情給周瑛好好低頭道歉,恐怕她不會主動搭理自己的。
索性蔣小周也不再理會周瑛。
聽不到回應,她就睡午覺去。
她總覺得後來她個子矮和睡眠不足有關係。
從廚房裡出來,蔣小周徑直往西屋走去。
路過周瑛的時候蔣小周用餘光瞥了一眼。
周瑛就的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渾身上下透露著”老孃不好惹“的氣勢。
也不知道是和單位有關係,還是看到蔣小周就變了臉色。
蔣小周脫了鞋,躺在了單人床裡側靠牆的位置。
終究是還在長身體中就是容易犯困。
屋外的周瑛許是沒料到蔣小周問了一句就沒再問。
等到蔣小週迴西屋後,周瑛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想到還在孃家,這個睡午覺的點也不好打擾到老人,周瑛起身自己盛面去了。
面已經坨的有點厲害了,周瑛也沒管直接盛好。
從罈子裡撈了點鹹菜切好,就著碎鹹菜就這麼吃完了。
把鍋碗洗好,等到周瑛進到西屋的時候,蔣小周睡的正香。
周瑛盯著睡著的蔣小周,和她相仿的面容上此刻看起來倒是可愛極了。
可小姑娘面上還未褪去的紅腫,彷彿提醒著周瑛昨天發生的事情沒有結束。
一想到昨天女兒的怪異,周瑛就愈發覺得肯定是惡靈搞的鬼。
今天女兒能這麼乖,不愧昨晚她祈禱了一夜。
但還是要給女兒一個教訓的,那麼輕易就被惡靈鑽了空子怎麼行。
盯了會兒,給蔣小周掖了掖被子,周瑛也脫鞋上床躺在了蔣小周身側。
蔣小周是被熱醒的。
還供著暖氣的屋子裡,她躺下的時候既沒脫掉秋衣,也沒脫掉秋褲。
這大中午的被子蓋的這麼嚴實她是真的受不了。
察覺到身後躺著的人,蔣小周扭頭一看果然是周瑛。
她不敢動作太大,緩慢的翻著身生怕驚醒周瑛。
終於將被子掀開,蔣小周這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接著支起身來看了眼掛在牆上的石英鐘,才一點一刻,蔣小周心裡嘆了口氣。
再一次躺下後,蔣小周重新轉身面向牆壁,看著牆上細小的黃白色劃痕發呆。
劃痕應該是她用指甲劃出來的。
小時候她實在閒的沒事幹,就拿指甲在牆壁上劃,在書上劃,劃出一道道印子來。
後來隨著長大,她的身上也出現了各式各樣劃痕,並不深。
只不過蔣小周不是疤痕體,這些劃痕往往很快就能消失。
也是那時候開始,蔣小周突然不喜歡穿黑色以外的衣服,不喜歡穿會露出身體任何部位的衣服。
就這樣胡亂想著事情,蔣小周的意識開始逐漸陷入虛無。
結果就聽到周瑛不帶感情的一句:“起床上學了。”
直接嚇的蔣小周在床上打了個激靈。
這種感覺不亞於回家沒帶鑰匙想辦法開門的時候,被人誤以為是小偷,上來就喊在幹什麼的場景。
意識瞬間回籠,蔣小周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了